立身站在蛇頭之上,白蛇騰雲駕霧而行,地面上的景物瞬間稱為螞蟻一般的大小,不同於上一次少思語帶著飛行,這一次是真真切切的站在了雲端之上,白雲在身邊快速飄過,明亮的陽光一直伴隨著前行,沈清酒覺得身心舒暢,心胸都被開啟了一般。
白如玉雙手伸開,風將她的衣袖都吹得飛捲起來,她的臉上滿是興奮的笑容,大聲的呼喊著:“好舒服啊,飛快點!”
巴蛇擺尾,漂亮的鱗片穿梭在白雲當中的時候,他就好像變成了一條龍一般,雲都成為了他的助力,讓他能在風中自由的飛翔,不受任何的約束。
沈清酒轉過頭去看向少思語,只見他安靜而又平穩的立身站著,風將他的頭髮吹的在雲中飛揚,也絲毫不減他的沉穩風采,沈清酒好奇的問:“少思語,你是怎麼讓巴蛇醒過來的,他要帶我們去哪裡?”
少思語雙目看過來,說:“他在這裡等你,你來了,他便醒了。”
他的聲音在風中送進沈清酒的耳朵當中,聽上去有呼呼的聲音,彷彿風裡面也有人在說話,好似在講著什麼傳奇的故事。
沈清酒要費很大的力氣才能聽得清楚少思語所說的話,而她不明白的是,自己方才下去的時候,巴蛇並沒有醒過來,而少思語下去的時候,巴蛇就醒了過來,那麼,又怎麼能說巴蛇是在等她,分明是在等少思語才對。
這個問題暫時沒有辦法解答,因為,巴蛇已經從雲中降落,穿過層層的白雲落了下來,地面上的景物出現在眼前,準確的說,並不是地面上的景物,而是山上的景物,鬱鬱蔥蔥的樹木,遮蔽住了視線,當他們落下來的時候,是停在了一處懸崖的邊上的。
沈清酒探身往下看了一眼,便快速的又將目光收了回來,拍著胸脯的說了一句:“好險好險,就差了一點。”
“不會把你丟到懸崖下面的。”
巴蛇的聲音,帶著一種“絲絲”的聲音,他在說話的時候,口中的信也會不斷的吐出來,而那雙棕色的眼睛,就好像是巫師的水晶球一般,彷彿會把人吸進去,再也出不來,成為巫師的祭品。
沈清酒雖說方才立身在蛇頭之上,爽快的飛行,但是,此時站在巨大的巴蛇面前,她還是有些膽怯的,腳步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幾步,同時,與懸崖也拉開距離,穩了穩心神,這才開口問:“你……方才說帶我們來找夏季的守護神,那麼,她在哪呢,這裡除了石頭和樹木,別的東西,什麼也沒有啊。”
巴蛇的身體盤起來,蛇頭低垂往前,讓自己同沈清酒距離近些,方便說話:“夏季的守護神並不是無緣無故的失蹤,也不是我來了她就失蹤了,只不過剛好我來了,她就失蹤了,這只是一個巧合。”
他的話,讓沈清酒聽得有些雲裡霧裡的,不甚明白,說:“你可以把話說的明白一些嗎,夏季的守護神她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會失蹤,又是去了哪裡呢?”
巴蛇甩了一下尾巴,閃著鱗片的尾巴指著懸崖之下,說:“這些問題,恐怕只有等你找到了夏季的守護神就會知道答案了,這裡是她的氣息消失的地方,或者,她就在這懸崖之下。”
沈清酒的心裡面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覺得自己大約是要下去到這個深不見底的懸崖下面去探尋夏季的守護神的。
相比較於沈清酒的打怵心裡,白如玉就顯得興奮許多,她看著懸崖峭壁,就開始摩拳擦掌,興奮的說:“老頭兒在時都沒有這麼多的事情,老頭兒幹什麼都只出一張嘴,小姑娘是個務實的,什麼事情都要親力親為,和老頭兒大不一樣,我就喜歡你這樣的,老頭兒的作風太無趣啦,枯燥又乏味。”
沈清酒抬手敲了一下額頭,她想說,她也不想務實的,她也想只出一張嘴的,但是,事實證明,這明顯不行,該她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的。
現在懸崖邊上,沈清酒深吸了一口氣,說:“那我們這就下去吧,早日將夏季的守護神找回來,秋天就會回來了。”
漫長的夏季,在不斷的消磨人的耐心,總是處在炎熱的環境當中,人就是會變得煩躁不安,四季變換,從某些方面來講,也在調整著人的脾性。
少思語邁步走到懸崖邊上,說:“既然氣息是在這裡消失的,那麼,我們便下去看看吧。”
話音未畢,少思語已經身體下墜,漂浮在了懸崖之下,半空之中,這一處懸崖對他來講,根本就不算做一回事,對他來說,是再輕鬆不過的事了。
然而,這對沈清酒來說,卻是一件難為又難為的事情,她攀著懸崖頂上,借住崖壁上突出來的石頭,一點一點的往下去。
“照你這個速度,明年的今天你都找不到夏季的守護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