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蘊含著危險。
哪怕她可能會傷害到自己。
因為,只有這樣,她才能領悟出自己屬於自己的東西。
如果她出什麼事情,他兜著就是了。
不知過了多久,洛清吟緩緩睜開雙眸。
感覺到體內久違的精純玄氣,她一躍而起,坐在葫蘆上,眸光流轉,微微一笑:“是不是要繼續往下走了?”
紫雲宸唇角勾起一抹如沐春風的弧度:“走了。”
酒仙催動酒葫蘆朝冰淵下方前進。
無底的冰淵之中,寒氣還在不斷地襲來。
洛清吟凝神注視著寒氣。
極度的冰寒,帶著極度的尖銳,那冰薄的顏色,多了一種肉眼可見的冰藍,鍥而不捨地吞噬著他們的身體。
猶如長刀般的寒氣看似清晰,實則沒有真正的邊界。
仔細看時,那直射而來的寒刃,實際只是一片扭曲的漣漪。
她忽然意識到什麼,抬手一抓。
刷……
手掌鮮血淋漓。
肌膚和血肉被割裂,露出晶瑩如玉的骨骼。
鑽心的痛襲來,洛清吟瞬間倒抽了一口冷氣。
紫雲宸分神關注著她,見她這般不要手,正待說話,便見涅槃之火覆上手掌,手掌轉瞬即愈。
紫雲宸怔怔地望著她,忽而明白了什麼,雙眸一合,又進入了無我境界。
望著被涅槃之火燒融了的寒刃,洛清吟也明白了什麼,同樣合起了雙眸。
她沒有像往常一樣修煉,而是忍著鑽心的疼,把在體內橫衝直撞的寒刃牽引著,一步一步進入新開闢的水屬性之中。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
寒刃一道道地沒入水屬性之中,彼此擠壓折磨。
一百不夠,就來兩百。
兩百不夠就來三百。
時間悄然流逝。
酒葫蘆依然不疾不徐地往下前進。
兩千五百尺。
三千尺。
三千五百尺。
四千尺。
每隔五百尺,酒仙就分神看一眼她和紫雲宸,卻見他們毫無所覺。
他以為她是被凍僵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