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真暈還是假暈，總之，他一暈，什麼事情都省了。

洛擎天總算是會做人，下令嚴禁把這件事洩露出去，這才施施然起駕回宮。

隨從的臉色像豬肝一樣，等洛擎天一走，立刻讓侍衛揹著司紀耀，火速離開。

鬧劇終於謝幕，洛清吟揮了揮袖，朝冷觴玉擠了擠眼，隨洛擎天起駕回宮。

才回到宮裡，便有侍衛來報，司紀耀悄然離開了璃京……

晚上，洛擎天設宴為她慶功，她卻沒有什麼心思，去露了個臉之後，便靜靜地出了宮，在紅杏樓裡找到戰鳳子，兩人坐在璃京最高的文峰塔上喝酒。

說起丟臉丟出國門司紀耀，戰鳳子樂得直拍地：“差點把我笑尿了，司紀耀那個大傻*逼，我看他一輩子都不敢再到璃京來了！”

洛清吟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注意手勁，要是把簷角拍斷了，不用等到明天，你今夜就得給我修回來。”

戰鳳子訕訕地收回了手，仰頭喝下一口酒：“好吧，當我什麼都沒拍過。”

想起司紀耀中了迷魂術把隨從當成花魁的情形，洛清吟往後躺在傾斜的簷角上，側目看著她，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問題：“你當初是怎樣把唐律給睡了的？酒後亂性發現他秀色可餐？”

“呃……”戰鳳子的臉上詭異地出現一抹紅暈，“才不是！我怎麼可能做這麼無恥的事情？”

洛清吟眨了眨眼：“那你是怎麼睡的？”

戰鳳子鬱悶地抓著頭髮：“我根本什麼都不知道！我睡過去了，醒來發現我趴在他身上，撕爛了他身上所有的衣服。”

洛清吟頓時用驚悚的眼神看著她，忽然慶幸十大公子聚會那天，她只是拉著她絮絮叨叨，否則……

“喂，你什麼眼神？”戰鳳子不滿地咆哮，“再看我要和你打架了！”

洛清吟從善如流收回眼神，又問：“那你失身了嗎？”

戰鳳子撓了撓頭，糾結道，“我也不知道。”

“這……”洛清吟簡直要給她跪了，半晌之後，壞笑道，“看來你去紅杏樓還不夠多，明天讓姑娘們教教你，怎麼樣？”

戰鳳子頓時毛骨悚然：“打死我也不去！”

“瘋子啊。”洛清吟從簷角上支起身子，促狹道，“你要不要再去找唐律一次？”

戰鳳子不解道：“為什麼？”

洛清吟理直氣壯道：“你連到底有沒有和他成都不知道，就被他追了十萬八千里，你不覺得虧嗎？”

“這倒是。”戰鳳子立刻從塔頂坐了起來，“難道我現在去找他？”

這急性子！

洛清吟嚇了一跳，連忙按住她的肩膀，“好朋友，我只是開個玩笑，你千萬別當真。”

“不，好朋友，我覺得你的建議很好。”戰鳳子頹靡地往後一躺，嘆氣道，“說句實話，被他追殺的這段時間裡，我經常在想到底有沒有失身。”

洛清吟：“……”

連自己失身沒失身都不清楚，也是醉了。

“說失身嘛，好像什麼感覺都沒有；說沒失身嘛，我又被他追殺了那麼多天。”戰鳳子煩惱地扯了扯頭髮，嘆了一口氣，站起來道，“我又不好意思和別人說，怕被笑。你說得對，我該去試試，至少心安。”

“現在去？”洛清吟抽了抽眼角：“我還打算在璃京待多幾天呢，你要是現在去，我們半夜就得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