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鳳子託著腮昏昏欲睡：“嗯？”

唐律輕聲道：“從你家出來後，陪我回榮耀學院一趟，可以嗎？”

戰鳳子：“哦。”

“哦”字大概是全世界殺傷力最大的話語，明明什麼都沒說，卻特別容易讓人抓狂。

鵬背上風極大，吹得衣服拉拉作響，他不知道她有沒有聽到他的話，沉默了一下，又道：“我們要被衝進漩渦裡的時候，我以為，我的生命就此結束了。我腦海裡閃過很多……”

他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

如果就此死了，他的一生將會充滿遺憾。

而最遺憾的是，他還沒告訴父母，他已經有了喜歡的女人，已經有了一個可愛的女兒。

唐律的聲音有些低：“修煉是逆天而行，充滿了變數，我不知道我的生命會在何時終結，我希望，每一天都過得沒有遺憾。”

戰鳳子直起身來看了他一眼，見他表情有些落寞，手往重劍的劍柄一按，重劍“啪”的一聲打在他的肩上：“那你還失落個屁啊，不就是榮耀學院嗎？去就去唄。”

唐律：“……”

肩膀好疼！

疼得他那點失落瞬間煙消雲散。

戰扶搖懷裡抱著一隻小球啃，聞言抬頭看看爹爹，又看看孃親，然後把球一扔，撲到戰鳳子的懷裡，奶聲奶氣道：“娘，我也去。”

戰鳳子下意識地點頭：“嗯，一起去。”

點完了才發現，她的女兒不知什麼時候學會說話了！

雖然一個字一個字說得很慢，但很標準，還會說整句了！

她驚喜地把戰扶搖抱起來：“會說話了？什麼時候學的？”

戰扶搖表情得意又開心：“煞筆教。”

“那支筆不錯啊！”戰鳳子感嘆了一句，旋即道，“從現在開始，娘教你。”

戰扶搖咧開嘴笑，然後小手掏啊掏啊，掏出一個納戒：“開。”

戰鳳子依言開啟，裡面放著一本書墨跡看起來還很新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