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瓊星閣是您留下的,現在,也該歸還給您了,”凌塵仙長嘆了口氣:“當初要是知道欠了債,也就不應承這件事啦!”
他守著這地方,原本是為了瓊星閣,後來知道了阿四的事情之後,開始在這裡閉關修行。
凌塵仙長盯著那扇被打破的窗戶:“您那個時候,吃了大虧——原來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了。”
是啊,對永生不死的仙人來說,滄海桑田,也不過是彈指一揮間。
他拿出了一張金紙:“按著上頭寫的,你就到了。”
“不在這裡?”
他搖搖頭:“沉水石是應該還回去的,可那個時候,我已經沒法進瓊星閣了——只能留在我這裡,反倒是被屠神使者取走,可惜,可惜。”
我想動,可阿四死死抱住了我。
“阿爹。”
她的穢氣被清除,精氣也大受損傷,睡著了。
就等著她醒過來吧。
周遭一片吵嚷,擺渡門的把江辰和紅衣人帶走——擺渡門也有擺渡門的法子。
一隻手摸在了我腦門上。
白藿香。
壞了……
果然,對上了她的眼神,又是那個跟豹貓一樣兇狠的眼神。
她咬著下唇,給真龍骨上藥——之前,被紅衣人弄傷了。
“嘶……”
“忍著點!”
我抽口涼氣也不行?
可沒敢吱聲,只好嗯了一聲。
她抹的是一種涼涼的液體,很舒服,動作也還是一貫的小心溫柔。
“我是生氣,不過不是氣你。”她低聲說道:“我是氣,那些跟你作對的人——他們不依不饒。”
“這我就要批評你了,正氣水同志。”程星河揹著手走過來,嚴肅的說道:“事物有辯證的兩面性,矛盾有普遍性和特殊性,江真龍他們,也是這麼看待七星的嘛。”
這話雖然用的極不恰當,可要不是嘴裡嚼著大辣片,看上去還真有點像是個領導。
白藿香翻了程星河一眼:“沒事少看點手撕鬼子。”
“哎,你說這女同志,就是頭髮長見識短,”程星河急了眼:“什麼叫手撕鬼子,我這是學習戰術方法!”
真想學你怎麼不去看資治通鑑。
金毛竄過來,很以為然的點頭——平時我們在一起,金毛也愛看電視,尤其奧特曼鐵甲勇士之類的,英雄胸口一放光,它眼睛也跟著放光,不過程星河是遙控器一霸,倆人把個遙控器搶的全是牙印子。
蘇尋遠遠看見我像是沒什麼大事兒,鬆了口氣,他在“山頂洞”住慣了,一直不愛往人多的地方去,這會兒也一樣,倒是端詳起了牆面下頭的木雕窗稜,上面刻著好幾個鴨子一樣的東西。
“咳咳。”凌塵仙長卻抬起頭:“可否幫我一個忙?”
我還想起來了,凌塵仙長也一樣不見外人。
我立馬跟程星河歪頭,他反應很快,抄過了一個屏風,就擋在了凌塵仙長面前。
他是不想讓門人,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吧。
才放好了屏風,那些擺渡門的就衝過來,拜在了屏風前面。
“祖師爺……弟子無能,讓您受驚了。”
凌塵仙長緩緩答道:“是我種的罪孽,讓你們憑空承擔了。”
擺渡門搞明白之後,都不吱聲了。
只剩下那些水和上齊刷刷的嘆了口氣。
我倒是反應過來了:“對了,二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