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全都交給了他,讓他等到兩人離婚的時候,再悉數還給他的母親。
毫無留戀。
“老實說,沒想到。”
“不過我不喜歡江歲寧設計的款式。”江稚沒憋住,本來不想開這個口,說完又看了看他的臉色:“這是我的主觀審美,希望沈先生不要介意。”
沈律言說:“既然知道我介意,下次就不要當著我的面說。”
江稚氣得胸悶,懶得再和他說話。
她隨便扯了個藉口:“我累了,想先回家休息。”
沈律言偏偏不肯放她走,“急什麼?等會兒。”
江稚抬頭,面無表情看向他,也學會了道德綁架他:“你能不能顧忌下我剛做完手術?”
他對病人,沒那麼苛刻。
江稚感覺她做完手術,躺在床上休息那些天,是沈律言對她耐心最好的時候。
可是江稚沒想到沈律言竟然一點都不吃這套了。
男人挑起眉梢,說話有點刻薄,但是又犀利的讓人無法反駁:“一個半月也算剛剛?”
江稚如鯁在喉,被氣得半死。
吵又吵不過他。
沈律言已經冷下了臉,攥著她的手還是緊緊捏著沒有放,她的手指被咯得很疼,還沒來得及叫疼,接著就聽見他說:“不會再過去個十年八年,江秘書還要我顧忌你剛做完手術的身體吧?”
沈律言就是有能張口把人氣死的本事。
輕描淡寫的三言兩語輕易變成了會殺人的刀子。
一刀刀往肉上割。
江稚聽見這句話就不受控制想到他得知她懷孕不久後說的那些話——
不想要十幾二十年後還有糾纏。
江稚強裝若無其事:“如果到時候沈先生還吃這套,我也不介意故技重施。”
沈律言掀了掀唇:“十年八年後,江秘書都不知道到哪兒去了。”
江稚心尖驀得一痛,她晃了下神:“是啊。”
她想到了宋雲瀾,前不久還來公司哭哭啼啼的小姑娘,也已經沒了訊息。
她和宋雲瀾沒什麼不同,甚至她還不如宋雲瀾。
盛西周不知何時走到兩人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