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救護車折返回醫院。石松鳴對於這場真假綁匪的鬧劇還是有點懵,索性跟著白菲這個核心目標,這樣不論如何都不會出么蛾子。至於衣服,簡單找醫生借了套白大褂應急。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在救護車進醫院大門的時候白菲終於悠悠轉醒。還試圖自己下車,卻在救護車後門摔了一跤,只能無奈躺會移動病床。
再後面,就是醫生簡單檢查,初步判斷並無大礙,卻也建議住院做更深入全面的檢查確認真的沒事。白菲直接提出反對,可就在這時,一箇中年男人急匆匆的衝進急診室。
“爸?您怎麼來了?”
白父點點頭,卻不接話,第一時間向醫生詢問狀況。
這位醫生也算是見慣了人情世故,只一眼就確認了父女關係,也就照實說了。
“立刻住院!”白父直接決斷。
“爸,我真的沒事!而且我下午還有個會議……”白菲試圖爭辯。
白父直接打斷道:“有事沒事醫生說了算,不是你自己感覺的。”
站在一邊的石松鳴看著這一幕父女戲,則有種類似偶像人設崩塌的奇怪感覺。此時白菲表現和世間所有撒嬌的女兒都差不多,再無公司裡的職業女性風範,更無上下級從屬關係下那種天然的壓制性。
只是幾句話後,白父便以絕對優勢取勝,白菲只能氣哼哼的在病床上轉過身去。而至此,白父終於意識到在公共場合上演家庭肥皂劇有點尷尬,向四周露出一個歉意的微笑。直到看到石松鳴,他的目光忽然凝固住,微笑漸漸變為一種難以描述的複雜表情。
“請問你是……”
“我?”石松鳴一愣,想了想才回答道:“大概是救了你女兒的大俠吧。”
“我可以看看你的臉嗎?”白父突然再道。
石松鳴微微皺眉。可見這人有點學究的派頭,而不像是心機之輩,這才並沒有生氣。只是解釋道:“補充一下,我是掩藏身份的蒙面大俠。”
白父一愣,畢竟蒙面大俠這種存在完全超出正常人的思維範疇。“啊……是我唐突了。那麼敢問小兄弟叫什麼名字。哦,抱歉抱歉。這顯然也不能透露。”
他頓了頓,似在思考什麼,很快繼續問道:“你是不是姓吉勒圖?”
“這是什麼姓?當然不是。”石松鳴越發感覺莫名其妙。
白父仍不放棄。手指蘸水在桌面寫了起來。“那麼姓吉?或者姓伊?就是這個字。”
“爸,你這是怎麼了?”白菲聽不下去,坐起身拉住自己的父親。
“抱歉,我有兩個多年未見的好朋友。他們就有兩個機器貓圖案的情侶口罩。今天見到你,就覺得你是故人之後了。”
“一個姓伊?一個姓吉……什麼……”石松鳴反問。
“吉勒圖,這是個蒙古姓。”白父糾正道。“最後一個問題,你這口罩哪裡來的……”
“爸,你當這是什麼都能當傳家寶的舊社會嗎?這種東西淘喵喵寶一大把好不好。”
白父渾身一僵,表情上先是巨大的失望,隨即釋然與苦笑。
石松鳴覺得有必要多解釋一句:“我這叫cosplay,原角色是一本小說中的俠客。他的口罩倒也確實是愛情的見證。”
“是我老糊塗了。真是抱歉,和你說這些有的沒的。”
小插曲過去,眾人直奔住院部。剛安頓好,石松鳴便透過窗戶看到一群景差進了醫院。這次不會再有假了吧?如此想著,耳中卻聽到病房外一陣頗為激烈的爭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