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緊皺著眉頭：不可能啊！戰爭明明剛剛才展開的，自己以前不是沒有和小黑、小白融合的經驗，雖說這一次動用了太上陰陽圖，但也不至於用了一下，戰鬥就結束了啊？

能造成這種徹底毀滅性的戰鬥，肯定是有強者出手吧？若是有強者，為什麼不攻擊自己呢？

此情、此景，彷彿天地間只剩了韓非一個人存在。

韓非的感知範圍之中，空無一人。

“等等！那倆人，哪兒去了？”

韓非感知掃遍，這裡沒有一個屍體是那倆人的，難道是被人家給打沒了？

“不對，好歹也是大族子弟。既然敢進戰爭魂境，豈會是無能之輩？”

“這倆人跑了？”

只是，韓非覺得這種可能性似乎也不大。如果他們跑了，那至少代表著他們一直戰到了最後。以至於最後，都沒有人去管他們了。

“不對，不對！為什麼感覺這些人，好像死了很久了？”

韓非皺著眉頭，忽然覺得哪裡有些不對……這些人的死亡看來是有一陣子的了，不像是剛剛隕落的樣子。難道自己變個圖，時間嗖嗖過了很久？

“嘶！”

韓非忽然心中湧起一個詭異的想法。

“這場戰鬥，真的存在嗎？”

韓非嚥了口唾沫，他有點不敢承認自己心底的那個想法。如果這場戰爭其實並不存在，那自己遇到的是什麼？

自己還和他們對話了，還和那鮫人女子對話了，打生打死，一切都太過真實了。

“幻境？”

韓非沉思：如果是幻境，幻境中的人能有思想？

韓非想起第五微光說的話：

如何分辨一個人是外來者？只需要看身上有沒有死氣就行了。或者說，其實那些人早已隕落。而這方世界，只是在重複地演繹著一場永無止境的戰爭？

“目的呢？”

韓非有些想不通。如果自己沒死，那世家大族那倆人，是不是也沒死？

韓非面無表情地朝來時的方向飛去。如果說自己從進來，最初遇見的就不是一群死去的不死英魂呢？

畢竟，在這裡，煉妖壺似乎也不太適用，看不見資訊。只是，韓非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不死英魂，真跟人幾乎沒有區別。

亦或是自己之前的狀態，讓自己在混沌中脫離了那場戰鬥本身？所以，那場戰爭就和自己沒關係了？

所以，其實世家大族那倆人其實不是在逃跑，而是在試圖脫離戰場？一旦站在了局外，就和這戰場脫離了關係，這戰鬥就會自動衍化？

“好可怕的規則。”

韓非一路往來時的方向急掠。

他在想：若是那倆人沒死的話，自己能不能追上他們？

只是，過了約莫兩個時辰。

韓非忽然下意識地預感到不對勁。

於海面上空，韓非剛剛停下。

虛空中閃過一抹銀光。因為速度太快，韓非抓出飲血刀，“嗤啦”一下擋住，藉機閃到百米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