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是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對我武陽候府的人下手,真是不知死活,靈兒要是身上掉了一根汗毛,我要他整個屈氏陪葬!”
景無雙勃然大怒,一向沉穩的他此時臉色陰沉之極,殺意從未如此的濃郁。
這一刻他是真動殺機了。
“放心吧父親,青妹會沒事的,我這就去屈氏要人!”
景少陵兇光畢露,眼眸中瞬間變的通紅。
龍有逆鱗觸之必死,家人就是他的逆鱗,誰要動了他的家人,他就要和誰拼命。
說完,他轉身就朝走出了柴房。
“小心一些!”
景無雙淡淡的點頭,叮囑道。
景少陵一言不發的離去。
這個時候景無雙開始思索處理這刺客來,此人現在就是個燙手山芋,一但被人看見在這裡,武陽候府便是掉進了黃河中,再也洗不清了。
刺殺當朝駙馬,這可是謀逆之罪。
他靜靜的看著青年,恍惚間有些感到面熟,他很像自己腦海中某個人的輪廓,又想起他說自己是來自松洲郡,不由脫口問道:“你是來自松洲郡,可認識丁盛?”
青年頓時一怔,不由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聲音沙啞的說道:“想不到還是被侯爺你認出來了,丁盛是我爹。”
“我說怎麼有些眼熟,原來你是丁盛的兒子,怎麼樣,你爹現在還好吧?”
景無雙一聽不由連忙問道。
冥七搖搖頭,帶著一絲悲意,說道:“我爹在五年前因病去世了,死之前他告訴我來京城找您,後來妹妹被那崔家紈絝,我……”
冥七語氣哽咽,眼眸中帶著一絲淚光,充滿仇恨的眼神。
“唉!世事難料,想不到丁盛居然去世了,他的性子就是倔,當初我讓他留下來,他就是不聽勸,何苦呢!”
景無雙不由泛起一絲悲意,有些唏噓的說道。
丁盛乃是他的親兵,當年和他曾經一起上過秦楚戰場,乃是生死之交,身上留下無數的傷疤,因為一件小事和軍中的同僚鬧翻,一氣之下就離去了。
沒想到這一別就是永訣!
“崔家紈絝…….”
景無雙的眼眸中泛起寒光,旋即又隱去。
“你現在的處境應該知道,出去必死無疑,你如果相信我的話,就聽我的安排。”
景無雙目光炯炯的看著冥七。
冥七猶豫一下,還是點點頭。
…………
景少陵離開侯府,直接朝屈府走去,屈府也在朱雀大道上,他很是輕車路熟,一路殺意滔天的走過去,陰沉的臉色要滴出水來。
好在他沒有被怒火衝昏頭腦,青妹身上有自己賜予的護身法器,敵人能將她抓走,肯定也是修士,要是發現自己這個築基修士來興師問罪,殺人滅口也是有可能的。
為了不打草驚蛇,他還是決定偷偷的潛進去。
朱雀大街的西南角,一處朱門豪宅便是屈氏。
門口醒目的兩尊大石獅子,硃紅色的柱子矗立著,數丈高的銅門,以及繪滿紅黑相間主調的壁畫彩繪,無不昭示著這是一處非富即貴的人家。
這裡正是楚國三大貴族之一的屈氏府邸,門口有全副武裝的鐵鷹衛在護衛著,這些乃是楚國最精銳計程車兵挑選出來的密探,如今成了屈氏的看家護衛。
鐵鷹衛正目光警惕的看著周圍,雙手按著腰間的劍柄,似乎隨時都能一抽即拔。
不過景少陵走到門口他們似乎沒有發現,景少陵就那樣施施然然的走到大門旁的院牆下,然後一縱身子,便消失無蹤。
鐵鷹衛似乎根本沒有察覺有人進入。
屈氏府邸內,一處花園中,景少陵閉著眼睛精神意識散開,正在尋找青妹的氣息所在,大約盞茶時間後睜開雙眸,露出一絲疑惑之色。
居然沒有察覺到青妹的氣息,整個屈氏府邸被他的精神意識籠罩,根本就沒有青妹的一絲氣息,似乎她根本就不在這裡。
“怎麼回事,精神意識居然無法查探到青妹的蹤跡,莫非是被那修士用陣法遮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