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葉很快就聽說了聽政殿上的事,千葉問定山:“少夫人現在如何?”
因魏王府也犯下謀逆之罪,魏王已自首伏法,且是皇親,除了魏王被判斬立決外,魏王妃及家中女眷子孫都只是貶為庶民並可留在京城,她們自然會去找各自的出路,女眷們也能回孃家,倒是韓繼業的妻子,兩處的家都沒了。昔日魏王府為賑災籌款何等熱鬧興旺,轉眼之間,煙消雲散。
“不知道,因韓府的家產暫時都封了,他們不能動用家中的錢財為韓夫人辦身後事,我剛派人送去了二百兩銀子,你不會怪我吧?”定山道,“沒有韓繼業,我要救你可能沒那麼順利,他看到我出現時,沒有半點驚訝,主動告訴我該去哪裡救你,告訴我該怎麼走才能避人耳目,他和他父親是不一樣的人。”
千葉頷首:“我知道,你若不送銀兩去,我大概也會送去,只是不能做得太明顯,別叫外人看見。”
定山道:“眼下京城已經全面搜捕了兩次,沒有韓國舅的蹤跡,他可能已經趁亂逃離了京城,再過些日子京城內的餘孽都被掃清後,你和二孃她們,可以自由出入,再也不必擔心了。江南的暴徒已基本鎮壓,經過這麼多事,神鼎寨的人應該死心了,我再也不是什麼少當講,我是當朝駙馬。”
聽得駙馬二字,千葉莞爾一笑:“駙馬呀,多憋屈的稱呼。”
定山搖頭:“做你的駙馬,做父親的女婿,是我此生最大的榮耀。”
千葉明眸忽閃,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立時雙手合十唸唸有詞:“公公大人,婆婆大人,得此不孝之子,還望二老在天之靈不要悲傷,兒媳婦必然早早為你們誕下孫兒,教導他不能忘本,安撫二老的英靈。”
定山啼笑皆非地看著千葉,伸手往她腰裡掐,千葉怕癢拼命地躲開,在門前撞到了正進門的棉花。棉花已是見怪不怪,大大方方地說:“駙馬爺,公主,容大將軍來了。”
千葉眼神一亮,問:“惠梨呢?”
棉花笑道:“去後院搬東西了,要把將軍送來的東西全還給人家。”
千葉推著定山道:“還不快去給妹妹做主,難道要惠梨給自己提親?你去見容將軍,我去攔著惠梨。”
定山卻攔下千葉:“隨她吧,惠梨是有主意的。”
如此,在定山的示意下,家人都悄悄地退開了,等惠梨滿頭大汗地從後院搬來好幾口箱子,只有容恆一個人站在屋簷下含笑看著她。
黑黝黝的男人,這些年膚色也沒什麼變化,可是他的容貌實在英俊,也似乎因為黝黑的服色,才顯得男子氣概十足,若是膚色白皙,怕就要孃兒氣了。
“這些東西,你帶回去,我不要。”惠梨對容恆道,“那件白狐裘皮,是給男人穿的嗎,我才多高的個子,你也沒什麼誠心送人的。”
容恆走上前,把惠梨開啟的箱子又蓋了起來,笑道:“原來是東西不好?” ︽2︽2,
惠梨微微臉紅,退開幾步,不敢正視容恆:“好不好,我都不要,你拿回去。”
容恆輕輕敲著箱子,說道:“這是聘禮,你收下了就是我的女人,怎麼能拿回去。”
惠梨這才回過身來,毫不退讓地說:“你不要耍無賴,莫說我還有哥哥做主,就是孤身一人,也絕不會隨便叫人欺負。”
容恆從懷裡掏出幾張疊得又小又緊的紙條,在惠梨眼前一晃:“我還沒看呢,你告訴我,你寫了什麼?”
惠梨不可思議地看著容恆,容恆慢慢剝開紙條,說著:“他們收到後,立刻給我寄來了,昨天太忙了,沒時間看。”
惠梨上前要奪,容恆何等身手,豈能叫一個小姑娘奪去自己手裡的東西,兩人鬧著玩兒似的,可惠梨一不小心,大腿撞上了箱子的一角,疼得她眉頭緊皺,臉脹得通紅。
“撞疼了?”容恆毫不客氣地把大手摸上了惠梨的腿,雖然隔著裙子,雖然不是故意撩撥,可這樣的舉動,還是把惠梨嚇著了,她朝後退開時又沒站穩,仰頭就要倒下去,容恆一個箭步上前托住了她的身體,“小心些,摔疼了,我會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