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幾乎無人的街道出現幾名奔走的官兵,他們手上幾沓牛皮色的紙張,張貼在街道兩旁的牆上。
在酒樓上坐著的客人紛紛探頭出來好奇地張望。
“又有新的告示出來了!”
“走咱們看看去!”
膽大的率先走出去,緊接著大家紛紛都湧出來看熱鬧。
“這是旱魃!”
“哎呀,真的是旱魃!”
“太可怕了,這幾天還是不喝酒了,早點回家待著去。”
城中發生如此大事件,這群人還敢出來喝酒,多半是膽子大,嗜酒成性亦或者不相信傳聞的。
如今白紙黑字,官家張貼出來的東西,大家都不由得深信不疑。
就連酒樓也禁不住大門緊閉。
比起錢來說,命還是更重要。
香葉閣裡,趙元靈看著桌子上的牛皮紙告示,不禁陷入了沉思。
“旱魃……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東西?”
墨白沉吟不語,面容嚴肅,顯然也在懷疑這東西的來處。
化成原身被帶進丞相府的犰狳,一骨碌地化成了人形,抓起桌上的糕點開啃,塞得滿嘴迷糊不清地說道:“我看到了,確實是旱魃,長得比有些妖還可怕,渾身都死氣,好在沒有攻擊我。”
要不然,憑她如今的身手,恐怕還得吃虧。
說完,她後怕地拍了拍胸脯,當初她只不過是在樹上打盹,靜悄悄的月夜下走過來個什麼東西。
本以為是人,可沒想到居然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長得跟人一樣,兩顆虎牙卻是像野豬一樣尖尖地往外露,眼睛瞪如銅鈴一眨不眨,渾身都是腐爛的死氣。
三更半夜突然冒出來,簡直是瘮得慌。
“你見過他?可有跟他交手?”
犰狳搖了搖頭,“他直接從我面前過去了。”那時候的她化作原型在樹上縮成一團,雖然背上有最堅硬的鱗片,但也不由得渾身冒冷汗。
“外面傳言說,旱魃見人就殺,沒人看到他從哪裡出現,也沒人知道他最後消失在哪裡。”
“不,有人活了下來,是一個官兵。”
犰狳拍了拍手上的糕屑,似疑非疑地點點頭,“恐怕是運氣好。”
墨白緊接著說道:“是不是運氣好不知道,據那個活下來的官兵所說,最後他是聽見一陣笛聲才停了下來。”
“笛聲?”犰狳斂著眉目,回想著昨晚,“我好像也聽到了笛聲,按照這麼說,旱魃是被笛聲控制,有誰在故意為之?”
一時間,屋子裡陷入了平靜。
大家都若有所思,各自想著什麼。
犰狳率先打破兩人的沉默,“你們還要這這地方還要呆上多久啊?”
趙元靈和墨白進到丞相府,而她在外面打探訊息,方便和他們裡應外合。可如今已經過去五日了,這裡還是半點動靜都沒有。
趙元靈輕嘆氣,端起一碗茶水輕抿了一口,“明日我就去找曹丞相說說。”
翌日一早,跟丞相府的丫鬟問到曹震的行蹤後,於是前去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