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市羅海區的一家咖啡廳靠窗的位置,李滄海慢慢的攪拌著桌子上的那一杯熱騰騰的咖啡,等著宋青城的到來;李滄海在想著應該怎麼跟宋青城說比較好,虛報賬目庫存,貪汙公司財產這些可是重罪,上一世李滄海的父親便是被這些事栽贓嫁禍蹲了監獄,而這一世,李滄海顯然不可能讓再次的悲劇重演。
正在李滄海還在慢慢琢磨的時候,一臉憔悴的宋青城推開咖啡廳的門走了進來,看他的神情似乎嚴重睡眠不足。
宋青城四處環顧一遍,在確定了李滄海的位置之後,有些惴惴不安的朝著李滄海走了過去,有些彆扭的坐在李滄海的對面,手腳有些慌亂的將手裡的包放在了座位上,眼神不安的看著窗外。
李滄海抬頭看了看神色不安的宋青城,憑藉他兩百多年的人生閱歷,已經感覺到宋青城顯然已經知道了盤古生物的事;李滄海淡淡的問道:“青城,看你的樣子,這幾天沒睡好嗎,這麼憔悴。”
宋青城雙手放在臉上用力上下摩擦了一會,強裝笑容的說道:“還好,有些困,你今天約我出來有什麼事嗎?”
李滄海直接問道:“青城,柳敬麒有沒有找過你?”
宋青城的臉上一陣慌亂,眼神四處遊移不敢直視李滄海的眼睛,過了一會,他嘆了口氣說道:“找過我了。”
李滄海心裡的想法得到了驗證,繼續攪拌著杯子裡面的咖啡,不鹹不淡的問道:“柳敬麒找你是想認識你爸宋思明,聯合起來陷害我父親,然後謀奪盤古生物的資產吧?”
宋青城聽了大驚失色,震驚的問道:“你怎麼知道的?是柳敬麒跟你說的嗎?”
李滄海臉上波瀾不驚,沒有直接回答宋青城的問題,而是淡淡的說道:“如果我不知道這個事,你會告訴我嗎?”
宋青城的臉上神情慌亂,不知道怎麼辦,半天才糾結的說道:“滄海,柳敬麒找上我爸跟我爸說要陷害你父親謀奪公司財產的時候,我是極力反對,我跟我父親大吵了一架,我本來打算馬上告訴你的,可是我父親跟我說了一些事,我才知道原來我父親因為賭博早就在外面欠下一屁股債,只能想辦法從公司裡東挪西湊,甚至用公司的名義擔保在外面借錢;
我父親已經要被逼上絕路了,宋青城說,如果我父親不配合,就去公安局告發他,這個事是要判刑坐牢的呀,滄海,看著我父親對著我苦苦哀求的樣子,我實在不忍心看著我父親去坐牢,可是我的心裡良心難安,我沒辦法面對你,所以我這些天每天都活在痛苦裡,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說完這些,宋青城彷彿臉上的神情一下子輕鬆了不少,只是苦苦哀求李滄海說道:“滄海,我知道我父親辜負了你父母的信任,做了很多壞事,可他畢竟是我父親,你看在我們兩兄弟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你跟你父母求求情,不要去公安局告發我父親,股份我可以勸我父親全部讓出來,如果不夠,我和我父親會想辦法賺錢來彌補公司的損失的。”
李滄海輕輕的閉上眼睛,終於明白了一切,但是此刻的他卻沒有任何責怪宋青城的心思,就算換一個角度,讓李滄海在父親和兄弟面前選一個,李滄海也會毫不猶豫的站在自己父親那一邊;只不過,凡事都可以商量,並不是非要對立,李滄海升起的是宋青城為什麼不跟他說呢。
過了好一會,李滄海睜開眼睛,看著一臉焦急的宋青城,輕輕說道:“青城,我今天叫你出來,就是想聽你親口告訴我這些,這些事我早就知道了,我不怪你,你也很難做選擇,壞的是柳敬麒,我生氣的是這麼大的事情你為什麼不跟我說,我們是兄弟,難道有事情不應該一起去解決嗎?”
宋青城不敢相信的看著李滄海,欣喜的問道:“滄海,你真的不怪我嗎?你還願意把我當兄弟嗎?”
李滄海點了點頭,說道:“我們依然是兄弟,但是以後如果有任何事情,任何困難,你都要跟我說,你父親解決不了的事情,我能解決,你只要相信我就行了。”
宋青城焦急地問道:“那我父親的事情和盤古生物的危機怎麼辦?你父母知道了這個事了嗎?”
李滄海點了點頭,說道:“已經知道了。”
宋青城一聽,眼裡頓時現出了一絲絕望,喃喃的說道:“那這下完了,我父親做了這麼過分的事情,你父母肯定不會放過他的。”
李滄海搖了搖頭說道:“那倒未必,我父母不是那種心狠手辣的人,恰恰相反,他們是很善良也很重感情的人,如果你讓你父親親自去跟我父母道歉,說明一切,我敢保證我父母不會太為難他。”
宋青城的眼中又重新亮起了一絲希望,急切的問道:“滄海,你說的是真的嗎?”
李滄海點了點頭,說道:“如果你父親有顧慮,我可以跟你一起去見他,說服他。”
宋青城點了點頭,說道:“好,我們現在就去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