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機APP查到了最近的一家寵物醫院,趕緊指引著蘇北望開過去。
大夫檢視了這可憐的小傢伙傷勢,告訴我們這尾巴要接好至少得半個月。不過幸好發現得及時,否則碾到根部可就要後肢癱瘓了。
我只知道人癱瘓了不能走路,如果貓癱瘓的話,是不是用前兩條腿拖著爬?不好意思,我在這種時候竟然腦補起了如此不厚道的畫面。
站在一旁的蘇大凶手很是不安:“大夫,沒有生命危險吧?”
“沒事,貓有九條命呢。”那大夫是個二十七八歲的姑娘,估麼著看蘇北望長得帥,有心跟他開幾句玩笑。
我說那就趕緊手術吧,什麼方案大夫來定。等康復了再放生,反正肇事司機有錢!
“放生?你們不養啊?”大夫眯著眼看看我倆:“這貓的尾巴可是它身上最重要最敏感的探測器。尾巴受過傷的貓無論在捕食還是逃避災害的警覺上都會大打折扣。”
–—得了,你把人家弄殘廢了,你得負責一輩子!我都懷疑這貓是不是看蘇北望有錢,故意來碰瓷的啊!
此時蘇北望的額頭上微微沁出一點汗水。他看了我一眼,那意思,大概是叫我養?
我說我不行的,外婆怕小動物。
“大夫,您先給它治傷吧,住院費我來交。等康復了,我叫我姐姐帶它走。”
我覺得這倒是個好主意。蘇姐喜歡貓,養一隻養兩隻都沒什麼差別。
準備離開寵物醫院的時候,蘇北望低頭看看我摔傷的腿。他跟我說要不要在這裡讓大夫順便包紮一下?
“謝謝不用。”我抽了下唇角,說我不習慣跟貓貓狗狗搶床位。
再說一點小傷也不要緊的,自己上點藥就行。
於是蘇北望扶我到廣場椅子上坐下,並從旁邊的藥店買了點OK繃和藥水藥棉。
我說聲謝謝,大大方方地把絲襪先給退了下來。
–—”蘇北望的臉一下子就紅了,扶了下眼鏡把臉轉到一邊去,彷彿要把鏡面上映著的那雙大白腿給抹去似的。
我勒個去,害羞?
我今天穿著快到膝蓋的A字裙,明明挺保守挺得體的。肖黎的情趣內衣你看得歡,我的腿你不敢看?!
“我有點暈血……”蘇北望擰著眉頭,下意識地開啟了蒸餾水瓶蓋,咕咚一聲灌進去一口。
我弱弱地看著他:“那是我用來洗傷口的。”
“啊,抱歉……”
暈貓?暈血?我疼得大腦有點短路,真是越來越奇怪了。我看如果我能再無聊一點,是不是可以找個偵探來查查這個蘇北望的既往病史啊。
我上好了藥,彎腰提起那支報廢的高跟鞋,可憐巴巴地看了身邊的男人一眼。
沒好意思主動開口,但我覺得他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要麼抱我走,要麼幫我買雙鞋,要麼……自己的鞋子借我。
我覺得偶像劇裡的男人都是會做出最正確的選擇吧,嘿嘿,不枉費他長了那麼帥的一張臉。
說著,他起身把我抱了起來:“回家麼?我送你。”
“你送我回公司停車場吧,本來我就是要去拿車的。”
我伸手輕輕抓著他的肩膀,儘量不想太用力而抓壞人家的西裝。雖然看不出剪裁,但光嗅嗅味道也能猜出來價格不菲。
但他突然嘶了一聲,整張臉都跟煮熟的螃蟹一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