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男人一臉驚訝:“我這不是戴著眼鏡麼,你都沒有認錯?!”
我說我本來猶豫了一下,但想想看,覺得蘇總才不會露出你那麼欠抽的笑。
“你就承認了吧,分明就是我更帥一點。”蘇西航站起身來,把我按到他自己的位置上。
“少自戀了。誒?你怎麼會來這個課,你又不是中科的員工。”我納悶地看著他,又瞅瞅周圍黑壓壓的排位:“而且你把位置給我了,你坐哪?”
蘇西航不慌不忙地扶了下眼鏡,他扶眼鏡的動作跟蘇北望一點都不一樣。是用食指和中指直接推鼻樑,而蘇北望一般是捏著眼鏡腿在太陽穴附近輕輕往上抬。
一個狂蕩不羈,一個謹慎穩重,還真是處處透露著‘不共戴天’啊。
“我來這裡當然是你們唐總親自安排邀請的咯,”蘇西航說著,伸手指了指講臺:“你安心坐著,我坐那兒。”
然後他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去,外套往椅子上一搭,隨手抄起了一件白大褂套上:“各位都到齊了?那我們開講吧。”
我捏著自己的下頜骨,左右兩側推了推,好不容易才把嘴巴關上。
這什麼情況?!蘇西航……是今天的講師?!!!
–—
“呀,居然是這麼年輕的教授?我以為是老頭子呢。”
“奇怪了,這不是咱們的新董事蘇總麼?”
“哪呀,是他雙胞胎弟弟啦,就前兩天大廳裡——恩恩,照片那個。”
–—我懂我懂,咱唐總不讓提那事兒了。”
底下議論紛紛,臺上的蘇西航當然也是能聽見的。可是他居然連半點尷尬都沒有,笑容舉止依舊是那麼得體!
我的耳邊頓時縈繞出一個很委屈的聲音——“嗚嗚,我是蘇西航的臉,他不要我了!”
“大家安靜一下,”蘇西航輕輕敲了敲桌案,朗聲道:“很榮幸認識各位。在接下來的兩個月的培訓課程裡,藥理風險這一門課將由我為大家講授。
我叫蘇西航。蘇北望的蘇,西門慶的西,航空母艦的航。
你們可以叫我蘇醫生,也可以叫我蘇教授,甚至可以直呼我的姓名。但是——”
我看著他的眼鏡片突然反了一道毛骨悚然的光。嘴角一揚,笑容簡直堪比動漫黑化裡的陰險BOSS。
“如果你們敢稱呼我為‘蘇總的弟弟’,”他抬手晃了晃講臺上一瓶粉紅色的藥劑:“那我可不保證我這個人一旦小肚雞腸起來……會做出什麼殺人不見血的事。”
下面又是一片譁然,群眾的舌頭又嚼出一個新的高度——
“他真是蘇總的弟弟啊?怎麼感覺這對兄弟倆的關係很微妙?”
“哪止微妙啊,明顯就是不共戴天。你沒見週一早上的場面,蘇總當著那麼多人面,對他可是一點不留情。”
“嘖嘖,蘇總這人看著就嚴厲,誒?你說可不可能是兄弟之間有過節,比如說喜歡上同一個女人之類的?”
“有可能,他倆長得一模一樣,估計人家女的也不知道該怎麼取捨了。”
我心想:誰說科學家們就一定素質高了?這說道起是非來,簡直跟市場買菜大媽也沒什麼區別嘛。
果然八卦才是人類進步的生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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