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肝不好,吃不了餐廳那麼油膩的菜。”
我覺得他的理由並不有悖邏輯,但怎麼說也是堂堂蘇家的大公子啊。難道都沒有女傭幫忙做個便當什麼的麼!
趁著我發愣,他似乎一下子就看穿了我的疑惑。
“我獨居,不習慣讓別人照顧。”
所以這狗啃一樣賣相難看的吐司三明治……是他自己做的咯?
我想了一會兒,說要不這樣吧,你等我一下。
跑回辦公室,我把自己還沒來得及動筷子的便當給抱了出來。
–—哦,蘇西航。
“你怎麼在這兒?”我問。
“想過來問問你要不要一塊去餐廳吃飯。”他單手‘咚’牆,笑容比菊花燦爛。
“……我。”我想把便當盒藏起來,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這傢伙一雙賊眼看得尖,伸手就把一個碩大的蝦仁給拖走了。
“不錯啊,你做的?”
“我媽……”我小聲說。
“那我就不客氣了,回頭幫我跟伯母道個謝,有機會我一定登門拜訪。”
丫臭不要臉的,伸手就把我的飯盒端走了!
“你!”
還沒等我發作呢,他又笑眯眯地放回到我手上:“跟你開玩笑的。”
說著,轉身甩著飄逸的白大褂消失在走廊盡頭。
我摸了摸有點發燒的臉,嘆了口氣。唉……蘇北望可是有潔癖的,要是給他知道這菜被蘇西航動過手,估麼這就是絕食餓死也不吃。
我上到十六樓,推門忘了敲。就看到蘇北望嘩啦一聲把什麼小小白白的東西藏到辦公桌抽屜裡,然後端起桌上的水杯嚥了口。
“你在吃藥?”
“沒有。”他搖頭。
“你臉色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