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覺得羅綺很給力,遇到個渣男怕啥,照樣能搞定咱們蘇總。女人麼,就是要過得比前夫強,比什麼耳光都好使。”
“不過周總監在咱們中科也這麼多年了,手裡的資源和專案都不少,就這麼走了……公司不會有什麼損失吧?”
“輪到你操心啊?地球離了誰不轉。不過我確實聽說咱們的老冤家康林藥業從年前起就派過獵頭過來挖高管了,高經理不是也去了麼?說不定周總監這一氣之下,也過去了呢!”
我真的不是有意偷聽,更不是有意秉不住一個打噴嚏,直接把那兩個女生嚇傻了。
估麼著她倆一定以為我是個枯葉蝶在這兒偽裝呢。
不過閒話歸閒話,倒也沒有什麼攻擊類的謠言。雙方紅了個臉,尷尬地笑笑便各自離開了。
回到辦公室後,我心神有點不寧。周男早就有辭職跳槽的打算著我能理解,估麼著從肖黎的照片被掛上牆的那天起他就不可能再淡定了。
但是肖黎呢?
我以前雖然不認識肖黎,但為了知己知彼,瞭解她的資料都能做成實驗報告了。
她從小沒有父親,母親也在她十六歲那年去世了。全靠親戚幫助和社會助學才能唸書。她漂亮,貧窮又驕傲,與我這種姑娘完全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我能理解她為了生存所做的一切,但我就是不能理解——既然周男都決定辭職了,她怎麼不跟著一起走呢?
她沒有背景,沒有靠山,這裡的同事也不待見她。有時候我看到別人欺負她,甚至都能從快意裡滋生出同情來。
除非——這裡有什麼讓她留下來的理由?今天才週三,林語輕約我見面要到週末了。而我已經有點等不及了。
於是翻出手機給那個偵探發了條簡訊,我問有結果了麼?
結果人家又是秒回【不好意思,八千塊的特價不享受加急服務】
我:“……”
“羅綺!”臨下班前,舒婷又把我給堵到辦公室門口。
我用手比劃了一個手槍的手勢,我說你不要來問我蘇北望的事,否則我斃了你。
“哎呦,不問不問,等你愛說的時候自己說哈!”舒婷扯著我拉到電腦前:“上禮拜說幫我複製新一季的《絕命毒師》,帶來了沒?”
我一拍腦袋,說別提了,我優盤都丟了。
“啥時候丟的啊,裡面有幾個g的豔照啊。”
我說你滾,我是那種人麼。
“週五還用來著,平時一直栓鑰匙上,不記得摘下來過啊。”我揉著太陽穴回憶:“記得很清楚下班跟著要事一塊放——包!”
一道閃電咔嚓般披進了我的腦海!
包?!
週五那天下班,我的包被搶了!來樂大才。
週六那天上午,我的包在警署被找到了。
六百多的現金,手機證件銀行卡,什麼都在。而這串鑰匙上的優盤——不見了!
難道小偷的目的是為了偷我的優盤?
我那裡面從心靈雞湯到會議記錄,全是亂七八糟的東西,天地良心連一張豔照都沒有啊!
丟下舒婷,我跑去十六樓找蘇北望。
還沒等敲門進去呢,就聽到他在裡面跟他的助手宋夜說話。
“蘇先生,你說周男一定會去康林集團麼?”
“一定。”蘇北望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沉沉的:“通知運營部的那兩位,明天找個藉口離職……跟著周男一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