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健步如飛,上去一把就將舒婷拎了出來:“舒婷你夠了沒有。半個多月了,你的一舉一動都像見鬼一樣莫名其妙。
今天要是還不想給我把話說清楚,是不是就權當沒我這個姐妹了!”
舒婷眼圈立馬就紅了,拖著我逃到一個沒有監控的地方——女廁所!
“小綺。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舒婷抓著我的肩膀,直接把我按馬桶上了:“你跟蘇北望還在談戀愛麼?”
我說你這半個月看下來,我像是還在跟蘇北望戀愛麼!你有多久沒見過他,我就有多久沒見過他。
“我們不合適,已經分手了,你不許問我細節因為現在是我在問你!”
舒婷重重地嘆了口氣,吭哧吭哧地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布包。
一層層開啟,那動作莊重得就跟最後一筆黨費一樣。
裡面剩了一顆亮晶晶的,金屬扣?!
我說這個是啥玩意兒?
“你還記不記得,在你家那坨燒壞了的窗簾上,我們發現的這個小東西。”舒婷神色緊張地對我眨了眨眼。
我恍然大悟,我說這個到底是什麼?你當時不是隨手扔了麼?
舒婷搖頭:“不是的。我記得清清楚楚,我送關成卿的皮夾子上就有這個金屬lo。事後為了證明,我專門翻了他的衣袋,找他的錢包。
上面的的確確就是丟了這個!”
錢包?!我恍然大悟——我記得那天公司開完會以後,我回辦公室就看到舒婷鬼鬼祟祟的好像在翻關成卿的衣物。
“原來是這樣?!”我情不自禁地捂住了嘴:“他的東西。怎麼會落在我家的窗簾上!”ad250left(;
舒婷默默地盯了我一眼:“當時我也沒有多想,因為我知道老關有時會去你家幫伯母料理一些事,興許就是掛窗簾換燈泡的時候不小心掉在你家的。
可是……可是我後來去了行政處無意中翻到了他骨折休假的病假單,是醫院開出來的。
那上面寫的是,高處墜落,利器劃傷。”
我差點咬了舌頭,我說關成卿明明跟我說他是倒垃圾的時候樓梯滾下來的!
高出墜落?利器?碎玻璃——
我幾乎要把終極猜測的答案奪口而出了,卻被舒婷的話繼續打斷:“小綺,我知道你怎麼想的,先聽我說。
我聽同事們說起來,你跟蘇教授去過關成卿的家裡對麼?”
我猶豫了一下,點點頭。我說我是以探病的名義去的,但是……
當初我瞞舒婷的目的很單純,既然關成卿已經被我們鎖定在一定的嫌疑中,我自是不希望自己的好朋友也跟著捲進來的。
可偏偏的,不是每個姐妹的智商都叫韓若初。舒婷這個丫頭片子。不但自己查出了些東西。甚至於可能比我知道的還要多!
“小綺,我也是,但我沒有告訴關成卿,那天下班,我故意晚走,一個人去的。
可我……沒有看到關成卿的那個臉上帶疤的妻子。而是在門口看到了肖黎!”
我本來應該很震驚,卻沒有表現出舒婷期望的那種震驚。
果然,肖黎跟關成卿真是認識的!
“我當時就坐在計程車裡,”舒婷繼續說:“看到肖黎站在樓下,抱著一個三歲左右的女孩。依依不捨地親了又親的。最後她把孩子交給關成卿,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
當時天已經很晚了,但我能看得清,肖黎的表情挺悲傷挺悽慘的。”
我說你等會兒等會兒!我跟不上了——
“你是說,關成卿的老婆是肖黎,孩子是他們兩人的?!”
舒婷一把將我的腦洞掐死在外太空,連連搖頭:“我覺得不像。關成卿和肖黎的對話態度……怎麼說呢。表情關乎情止於禮的感覺,一點不像愛人。
而且肖黎走後,我似乎聽到那小孩子問了關成卿一句‘我媽媽下次什麼時候能來’。
他的回答是,‘你媽媽有工作要忙,很快就能來接你了’。”
我摸了摸下巴,說我有同感。聽這話講得意思,孩子是肖黎的,但只是寄放在關成卿這裡。
但是當初林語輕給我提供的那份資料裡只提過肖黎在半年前做了結紮,卻並沒有講到過……她有生育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