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麼……”我打了林語輕的電話,剛想開口又覺得底氣不足。
說老實話吧,跟他交到打了n次了,就第一回給人家打了八千塊錢還被蘇西航以開掛似的霸道總裁手段給逼著吐了出了來。
於是我清了清喉嚨,說你先開個價吧,我想查件事。
“不敢。”林語輕回答得倒是乾脆:“你的男人是蘇西航。姐妹是韓若初,都是不能得罪的傢伙。所以羅小姐你的錢我不敢賺,有事說事吧。”
我一聽,有貴人脈撐腰就是好,於是厚著臉皮把丁荷梅接到兩筆不明轉賬的事給敘述了一遍。就覺得電話那端亂糟糟的,好像林語輕還有別人要接待似的。
“是不是不方便啊,要不我等下再打?”
“沒事沒事,”林語輕兩頭招呼:“要麼你一小時後過來一趟吧,咱們見面談。老地方。”
林語輕說的老地方就是他副業經營的那家咖啡館,我看看時間才下午兩點,反正回去也是躺著。便一口答應了。
我有點想給蘇西航打電話了,倒不是因為想他。只是想跟他說一聲,我既然已經可以行動自如了,最好還是儘快去公司上班。否則在家裡閒著就會很想他——啊呸!
唉,只不過這次再回公司,中科就已經不再是那個中科了。見了蘇北望,還是喊蘇總的好。
咦?!
這剛一想到蘇北望,我的目光一下子就掃到了馬路對岸的臨街咖啡吧!
坐在九點鐘方向的男人……不就是他麼?
等等,我得稍微辨認一下。到底真的是蘇北望呢,還是穿著西裝戴眼鏡的蘇西航!
唉,終於找到了一個打電話給他的好藉口。
我問蘇西航你在幹嘛呢?ad250left(;
“解剖。”回答得乾淨利落,光這兩個字我就已經能問道電話那端的消毒水味道了!
我目不轉睛地盯著馬路對面的玻璃窗,我說蘇西航。你猜我看到什麼了?
蘇北望和一個女人坐在咖啡廳裡!!!
“你都說出來了,還讓我猜……”
我說嘿你能不能不要故意表現得那麼淡定——蘇北望和女人在一起唉!難道你不好奇麼?
“我只是很欣慰。”蘇西航回答:“首先他跟女人在一起,說明他是個生理心理皆正常的適齡男人,沒有因為這幾次情感打擊而發生性取向的偏頗。
其次,你看到蘇北望和女人在一起的瞬間,想的只是八卦。連一絲一毫的酸意醋意都沒有。
這說明你還真是一點都……不愛他了。”
我倒吸一口冷氣,心裡各種不服氣:“你好像很吃定我的樣子。搞得就像我不喜歡蘇北望便一定很喜歡你一樣。”
“那當然,你敢說你打電話給我就只是為了八卦一下?”蘇西航那邊倒是信心滿滿:“我覺得你應該是想確認一下偷摸跟女人約會的那個,究竟是誰。”
我怔怔地捏著吞口水。慘了,被這個死男人拿捏得毫無翻身之地,話說我怎麼每次談戀愛都這麼被動啊!
“沒什麼事的話晚上回去再說。我這一不小心把膀胱扎壞了……”
“唉!我一會兒去林語輕那裡,你——”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我最後的半句話,反正是結束通話了。
我站在安全島上往那邊看,坐在蘇北望對面的女人大約二十六七歲。
看不清五官,只知道她在哭。哭得模樣挺動人挺陶醉的,但坐在她對面的蘇北望卻是始終都沒有動過一下。
就連放在面前唾手可得的面巾紙都沒有為這女人扯下來一張。
我有點納悶,這蘇北望什麼時候變得那麼不紳士?
可就在這時,我看到他突然拉開上身西裝。從內側口袋裡掏出了一塊手帕遞給那女人!
記得清清楚楚的,當初肖黎詐和流產時,我跟她一塊跌下了樓梯。
蘇北望就是用這塊隨身的手帕幫我擦淚擦傷的——
他是個多潔癖的人啊!隨身的帕子能隨便借給任何女人麼?
這女人的來路……怕是不簡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