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撞了個女人,長腿細腰高梁,一雙大眼亮堂堂。
笑起來那酒窩真叫一個甜,簡直是你的酒窩沒有酒,我卻醉得像條狗……
尼瑪蘇西航這女人是誰啊!!!
我怔在門口,看那女人端著個暖水瓶笑眯眯地看我:“您是。羅小姐吧?”
我往裡面看了一眼,哦,莫斯軻也在,正坐床邊跟蘇西航說話呢。
賤男人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姿勢僵得跟動過剖腹產似的。
用大夫的話說,他現在基本不能移動。否則就算不用解剖,內臟也很容易掉出來!
看我來了,他招招手:“羅綺,你幫我打點水去吧。”
說著他指了指門口那女人手上的暖水瓶:“剛剛用完了。”
我狐疑地看看他,又看看那女人。
“哎呀別客氣,羅小姐剛來,你們聊就是了。我……我去。”
那女人倒是一點不扭捏,動作自然地就跟——她才是主人而我是探病的客人似的!
“文雅,時候不早了,我們走吧。”這時莫斯軻看了看錶,衝那女人道。
我一驚,誒?這女的是跟他一起來的?看這優雅秀氣的樣子,倒跟韓若初之前同我描述的女同事有點近似。
說實話。單論相貌來看,這個杜文雅倒未必有若若精緻大氣,但骨子裡就透著一股又清新又自然的好氣質,讓人很忍不住接近。
難怪能做心理醫生。就這個顏值,一看到她就很想把心裡話告訴她。ad250left(;
只不過,莫斯軻來看蘇西航還把她也帶上?看來若若說的不假,真是形影不離的辦公室戀情啊。
杜小姐衝我笑笑,把熱水瓶放下,回頭從蘇西航招呼了一聲:“學長,那我們先走了啊。你保重。羅小姐,再會。”
學……長……
我把思路從另一個次元硬生生地拉回來。側眼瞄著蘇西航。
我說你給我解釋一下這個‘學長’是幾個意思。否則我趁你傷口沒長好,把你腸子扯出來勒死你。
蘇西航艱難地轉過臉來看著我:“人類的腸子是由大量的細胞和細胞間質構成的結締組織,勒不死人。你幫我把衣服都帶來了?
後來我想了想,不用那麼麻煩,我現在用不著穿衣服。”
我放下差點砸到他腦袋上的茶杯,嘆了口氣繞過去:“你家小學妹來了。也不提前通知我一聲。害得我撅著個屁股就進門了,丟不丟人啊!”
“我怎麼知道阿斯為啥走哪帶著她啊,”蘇西航懶洋洋地往後靠了靠:“喂,你這幾天去公司了麼?”
我搖頭,看看自己這一身女狒狒樣。說我連家都沒顧著回一趟半趟的。媽還以為我跟你私奔了呢。
蘇西航拉著我的手坐下,問我當天是不是害怕了。
我咬著唇搖頭,毫不猶豫地搖頭,我說我就知道你能挺過來。
你雖然做事很不靠譜,但惜命惜得跟什麼似的。醫生見慣生死,不表示自己就不怕死。
“是啊,人要是不怕死,活著就沒有意思了。”
我說我知道你做到了,你很努力地部署整個場面,把全域性都壓勝在握。你不但保住了啟蘇的利益,救下了你哥哥,剷除了楊立勇的不法社團,還徹徹底底地給了楊慧心一個皆大歡喜的了斷。
我說如果你是個商人,也許會做的一點不比蘇北望差。可你終究是個醫生,總會栽在自己最神聖的職業陣地前。
“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你還會去救那個人麼?”我雙目泛著虔誠的光,認真地問。
“救你大爺,老子疼死了!”蘇西航的回答太出乎我意料了,我好不容易建立起聲色俱下的紅色表彰大會背景音,被徹底破功!
我說蘇西航你就不能按照套路出牌麼!這種時候應該說我是國際主義戰士,要向白求恩同志學習才對嘛~
“不好意思,我真沒那麼高的覺悟。”蘇西航白了我一眼,估麼著剛才太激動了,這會兒呼吸有點累:“我天天就想著,要是再給我遇見那個混蛋。我絕對把他活剖了將這三顆子彈給他縫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