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於打破了沉寂,眼睛紅紅的,充滿絕望:「就算你對我有天大的怨恨,我還是要拜託你,別動她!」
「你在說什麼?我不大明白。」
我仍舊揉搓著太陽穴:「是誰動了誰?」
「季然是我唯一的妹妹,她和我從小就沒了爹媽,如今又得了這病……」
娜的聲音有一絲顫抖:「如果你想報復,都衝著我來好了!要殺要剮隨你,只要讓她平平安安過了這兩個月,就算是我這個當姐姐的盡到責任了……我真不能看著她再受哪怕是一點兒點兒的打擊!你放過了她,要我做什麼都可以,要我殺了佟也行,要我用後半輩子補償你也行,總之我都聽你的,無論你提什麼樣的要求。我都會想方設法去給你做到。」
我端起水杯喝了口水,安靜地看著她,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沒有一丁點兒的波瀾,輕輕地轉動著水杯,說:「嫣也是我唯一的妻子,她還是我女兒唯一的媽媽!如果能夠讓這件事從沒發生過,我願意把自己的肉一塊一塊割給你,你害怕妹妹受傷害,這和我害怕妻子受凌辱沒什麼兩樣。」
「你不是那麼卑劣的人!我知道……」
娜的臉一片慘白:「我不想對自己的行為做辯解,但我可以對你有所補償!我能讓你擁有比嫣更漂亮的女人,而且不止一個,只要你看上的,我都能讓你得到她們――我可以讓你報復佟,讓你上他老婆,他的情婦!你失去的一切我都能幫你找回來……」
「季然是我唯一的底線,只要你碰了她,你就多了一個致命的敵人!」
娜的手在膝蓋上不安地划動著:「我能幫你,也能害你,我現在沒有人格,沒有良知廉恥,你如果繼續逼我,我就會成為你最可怕的對手,因為卑鄙,所以我有更多的手段,我能讓你聲名狼藉,能讓你的嫣萬劫不復,甚至你身邊所有的人,我都能把他們傷害得體無完膚……」
她正在崩潰的邊緣,再下去我想她一定會歇斯底里。望著那張漂亮精美的臉孔我覺得不寒而慄,該用瘋狗還是毒蛇來形容她?我無力地閉了下眼睛,靠著沙發沒有再說話。對一個擯棄了道德無所畏懼的女人,任憑誰都會有所忌憚。
一陣香水的味道鑽入鼻腔,然後一個身體貼了過來。我下意識地推了一把,手掌卻正按在一處柔軟的地方,睜開眼,娜已經從對面過來,正俯身在我旁邊坐下,我推出去的手掌,竟是在她的乳房上面。
她也許以為我的表情代表了妥協,眼神又恢復到從前的冷靜,有恃無恐地把胸口迎接上來,同時撩起裙襬分開雙腿騎上了我的大腿,用一種極其放蕩誘人的姿勢貼在我懷裡。修長肉感的雙腿微曲著頂住了沙發,大腿上的絲襪因為她這樣的動作變得更加舒展緊繃,她把我另一隻手拉過去放在腿上,然後伸手摟住了我的脖子,用一種近似囈語的聲調說話:「現在,是補償的開始了,我雖然不是那種純潔乾淨的女人,但沒人能否認我是漂亮的女人!我的身體,足可以媲美你見過的任何女性!我對男人瞭如指掌,清楚你最內心的需要,只要你試過,就絕不會後悔的……」
她的美麗的確無可挑剔。身長腰細,臀圓乳豐,肌膚白嫩細潤,五官精緻眉眼嫵媚,全身散發著令人無法抵禦的誘惑。
「我是壞女人!你對壞女人不用憐惜,可以盡情糟蹋蹂躪我,你可以釋放出全部的邪惡和獸性,鞭撻和摧殘能滿足你隱藏在心底的慾望!你總是在做好人,總是抑制自己的邪念,可人都是魔鬼和天使的綜合,難道你不辛苦嗎?來吧,在我身上發洩吧!發洩完了你可以繼續做你的聖人,完全不用有任何內疚,因為是我在勾引你,我的下賤應該被你懲罰!粗暴地對我就是你在行使好人的職責,就像行刑者對待囚犯,主人對待他的奴隸,你理所當然。」
她扯開了衣領,露出裡面雪白的乳房,扭曲著胯部摩擦我的下體,蛇一樣柔軟的身體在我懷裡蠕動。我從來沒有見過哪個女人能讓自己的身體散發出這種無法抗拒的魅力,淫蕩豔麗妖媚。她充滿蠱惑的聲音繼續在我耳邊盤旋迴蕩:「是我在勾引你,我的下賤應該被你懲罰……」
我的邪惡正被一點兒一點兒地引誘出來,那是種近乎於野獸的殘忍,撕裂和吞噬的慾望!一股怨氣從胸腔往上升騰,想也沒想,抬手就掄了一記耳光給她。
「啪」的一聲脆響,白皙的臉上馬上浮現出一個手掌印,五指分明清晰可見。娜沒有絲毫意外和驚訝的表情,直勾勾盯著我的眼睛,輕聲地叫:「對啊,就是這樣打我,直到把我打怕,直到把我打得再也不敢做壞事!你再打,別停啊你再打啊!」
邊說邊用雙手捧著自己的乳房送到我的臉前,抖動著,讓ru頭顫巍巍在我眼前晃動。她的手抓得很緊,乳肉被擠著從指縫間凸出,豐滿到了變形。
「犯賤……」
我一拳打在她乳房上,把她從我腿上打得跌到了地上,我的聲音不高,這是在醫院,我不想被人看見這瘋狂的一幕。
娜從地上起來,毫無畏懼地又衝上來,撩開白色的工作服去解我褲帶,她的手很靈巧,沒等我推開她,就已經扯開了我的褲釦,「哧」的一聲拉鍊就被扯開了。我狠狠地將她搡到地上,抬腿踢了一腳:「你瘋了,有病啊!」
話音還沒落就又被她抱住了腿,順著我的身體纏上來,邊往下褪我的衣服邊低聲嘶喊:「沒錯,我是瘋子,我是病人,你不是醫生嗎?你來給我治病吧,我這就是犯賤的病就是不要臉的病,你操我好了,操完了我的病就好了,我就是欠操。」
我打過架,可從來沒有打過女人,女人身上的肉是軟的,豆腐一樣細膩,完全不同於男人肌肉的堅硬。拳頭落在她身上的時候,我竟然有種屠宰的快感!娜的上衣已經完全敞開,裸露的雙肩挺著乳房纏繞在我下身,這一刻她就幻化成赤裸的羔羊,任憑宰割。我恐懼地發現開始抑制不住自己的兇殘,毫不憐惜地對她施暴,並且從其中領略到發洩的滿足!她已經褪下我的短褲,張嘴將我的yin莖含進了口中,拼命地吮吸,被撕扯散亂的頭髮蓬鬆著蓋住了她的臉,只留下晃動的肩膀扭曲的脖頸抽搐的手臂在我眼底下掙扎。
我的慾望被引燃了。
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我會在施暴中得到快感!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yin莖在她口裡勃起,堅硬得像鋼鐵一樣。她還在不停地套動,舌頭抵舔著,圈繞著,快速撩撥和挑逗。一瞬間竟不由自主地用力挺了下身體,把yin莖往她喉嚨深處猛地插了一下。她被插得「唔」了一聲,接著咳嗽了起來,但沒有鬆開,繼續用口腔包裹著我,魂魄附體一樣不死不休。奇異的快感潮水一樣湧動,急速地朝著高氵朝的臨界點攀升,快到了連我自己都驚恐無措。
我呆滯了,忘記了手上的動作,整個人一下子僵在那裡,甚至忘記了自己剛才都做了什麼。
這時候娜向後退了下身體,臉也跟著離開我的下體,yin莖從她嘴裡緩緩地滑出,她的嘴唇緊繃著,青筋暴露的yin莖從兩片紅唇中間脫離,發出「啵」的一聲輕響,然後溼漉漉地在空氣中跳動。
娜的一邊臉已經開始紅腫,散亂的頭髮讓她的臉顯出一種病態的頹廢,眼角有淚水流出來――那是剛才插到喉嚨的時候被嗆出來的。
她撩起自己的裙子,飛快地將褲襪連同內褲褪下去,直到一條腿從裡面分離出來。然後敞開兩腿半躺在沙發上,讓鮮紅水溼的陰部正對著我,說:「你來!現在就操我吧!你看,我下面都溼了……」
她仰望著我,像是在乞求,又像是在慫恿,那一條從褲襪裡抽出的腿粉白如玉修長似椽,撕裂的衣衫凌亂不堪,凹凸有致的身體半遮半掩,引誘著我的慾望向她靠攏,然後一起墮落。
這個女人!這樣一幅畫面!
似曾相識。
我待著,低頭看著她,我勃起的yin莖還停留在我的視野中。可這一瞬間我的心卻突然一陣刺痛,然後眼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差一點奪眶而出。笨拙地彎腰提起褲子,堅硬的yin莖在拉練口卡了一下,終於收了進去,扣皮帶的手一直在顫抖,扣了幾次才扣上。娜還叉著雙腿看我,眼神裡充滿了不解,也許她不相信,會有男人能夠抗拒墮落的誘惑!
我開門衝了出去,狼狽地逃離。走廊裡稀稀落落挪動著人影,驚愕地看著我從他們身邊跑過,他們從不曾在我這個永遠鎮定冷峻的醫生臉上看到過這樣的潰敗和惶恐。
外面驕陽似火,照著我一襲白衣。
卻怎麼也暖不熱我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