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辭自是不會忘記自己的仇人的。
怎麼的,這田寶彬的侄兒找她,可是有何事?
“阿姐,見嗎,那人還是在外面的。”
阿平再是問了一句。
如果見的話,她就將人給帶過來,如果不見的的話,她立馬就將人趕走。
“讓他進來吧。”
沈清辭到是想要知道,這個田寶彬送上門想要做什麼?
不久之後,田家寶被帶進了廳內,而他也是見到了,桌前坐著的沈清辭,沈清辭正在煮著的一壺茶,她的動作十分特別。
如行雲流水,也是一帕濃彩相當的畫作,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畫面,皆也都帶著畫藝,年歲是不大,可可是這一身的沉定,哪怕是村中里正,也都會遜色了幾分。
很奇怪的。
當初的林阿朵也不過就是一個普通農女,雖然說樣子生的不差,可也同村中的其它女子差不多。
穿的是精布衣,吃的也是粗飯,也是有著同樣的模樣,面板微黑,性格粗鄙,哪怕再是秀氣,最後也都敗在了一個粗字,還有一個黑字之上。
而她何變成了這樣。
明明還是同樣的一張臉,卻如成了另外一個生人般。
好似也是書香門第,飽讀了詩書,一身學問。
這比他見的那些女學生,好似還要有更多的書韻之味。
沈清辭提起了壺,也是倒了一杯茶水,她拿著壺的手,十分的平穩,大概倒了三杯後,茶水皆在杯中,未濺出過一滴。
這一手的泡茶術,沒有經過幾年的苦練,定然也是不可能一次順利而過。
“坐吧。”
沈清辭將杯茶放在了自己面前,她這一手的泡茶術,緣於淨空法師,而那老和尚的身上,皆有自己的習慣所在。
可以說,除了美感,還有就是一種天然的渾然天成,甚至還有一定的禪定在內。
所以田家寶只是感覺她每個動作好看,也是如水如煙,不多不少,更甚至也是心生了一些平靜,可能也就是因此。
一種緣於禪的的茶道,本就是一種入心入骨,也是返璞歸真。
明明就是普通的動作,明明沒有多餘的花招。
卻是比那些空有花架子的手法好看的很多。
田家寶愣了半天,這才是恍然的坐了下來。
“你可以試一下。”
沈清辭到是一個大方之人,不過就是請一杯茶,她還是請的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