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盧月耳朵都快要起繭子了。
看阿青怎麼了?阿青不就是手中握著一本厚厚的醫書,已經看了一大半麼?
“知道了,知道了~”盧月腦袋搖搖晃晃,隨意擺了擺手。
“你~”朱神醫氣得說不出話來。
沒一會兒,盧月就灰頭土臉地被趕下了車,她慢騰騰地跟著隊伍往前走。
“喲,小大夫又被趕下馬車了?”
“噗”旁邊有人偷笑。
盧月心中哎嘆,對打趣的人苦哈哈地笑了幾聲,誰讓她前幾日一不小心得罪了那老頭。
結果就被逼著當朱神醫一個不成器的徒兒,用那老頭子的話來說:你瞧瞧你全身上下那一點像我朱神醫的徒弟了?
為了不讓人懷疑盧月的身份,幾人紛紛舉雙手贊成盧月的新身份。
於是盧月就從一個頗有身份、地位的大金主,最終變成了一個時不時作死,還師父時常嫌棄的不孝之徒,還有一個男兒的名字盧言。
“哎喲,盧言你這是又做了什麼?被朱神醫趕下來了?”陳大人騎馬跑過來勒住馬笑道。
聽聽,這聲音中的幸災樂禍,還有這一夥著眼睛閃閃發亮,一副等著聽盧月訴苦的模樣。
盧月磨磨牙便把馬車上發生的事情剛說了幾句。
眾人瞬間鬨然大笑。
盧月額上爬下三根黑線,她就知道這些人閒得發慌了,就以取笑她為樂。
“去去,笑什麼笑。”陳大人呵呵笑夠了,便把圍在盧月身邊的人都打發了。
“還算有點良心~”盧月小聲嘀咕,總沒白瞎自己這一路上給這些人做吃食。
“盧言,要不上來,我帶你一程。”那位陳大人笑道。
盧月那敢上這陳大人的馬,盧月好不容易自毀形象才讓這陳大人放鬆了警惕,認可了她,這要再弄出點什麼動靜,還不知道要出什麼亂子呢。
“駕~”盧月的馬車忽地疾馳過來,“籲”李虎一把勒住馬兒。
朱神醫掀開簾子,暼了眼盧月,道:“等個什麼,還不丟人。”
盧月連連應了一聲,回頭對著陳大人說了一聲,便上了馬車。
“這小大夫生得白白嫩嫩,真像個娘們~”有人小聲道。
陳大人眼神暗了暗,沒說話,轉頭瞪了那群兵痞子一眼,“都把自己嘴巴閉上。”
被訓斥了一頓計程車兵,紛紛垂下腦袋,不敢再亂言。
這些日子,大家都看著這小大夫白白淨淨的,而且性格好,偶爾逗逗,也不生氣,其實大家都只是開玩笑的,誰也沒有放在心上。
以前也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陳大人也沒有生氣。
沒想到今日,就這一句,陳大人整個臉色都變了,當即狠狠地訓斥了。
眾人的臉色都變了。
盧月撐著有些痠痛的腰上了馬車,這幾日趕路要麼在馬車上坐著、躺著,盧月想出去騎馬,可這烈日炎炎的,迎面就是一陣熱風襲來,吹得盧月昏昏沉沉的。
朱神醫看著盧月這懨懨的模樣,眼神閃了閃。
盧月只聽“啪”的一聲,自己面前出現了一個金絲墨紫雲紋的小藥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