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聲望著她的方向。

雲夏眨了眨眼，頓了頓，正好為捏臉的動作找一個理由，無辜道：“對，是血族的禮儀。”

聖瑟洛斯安靜地垂眸，聞言便若有所思，神情單純，輕輕點了點頭，“聖殿裡沒有這種禮儀。那……這個動作是什麼意思？”

少女歪著腦袋，想了想道：“就是表示友好嘛，血族對關係很近的人才會這樣，比如自己的飼主……”

她半抬起身子，趴在那人膝蓋上，眨巴眼睛：“還有許多別的禮儀，教皇大人有沒有興趣知道呢？”

聖瑟洛斯濃密眼睫輕眨，微微思索了幾秒：“還有什麼？”

少女勾起唇角笑了笑。

她從桌下起身，站在教皇身邊，居高臨下地望著那片聖潔的金色，以及雪白色，嫣紅唇角勾起幾分惡劣的笑意，隱約露出小小的尖牙。

雖然因為對方佩戴聖器，她無法去咬他的脖頸，但還有其他方法可以表達接近。

少女遺憾地瞥了眼那段脖頸。白皙的膚色下，漂亮又精緻的喉結線條，看起來就很美味，蒼白動人，簡直像無聲的邀請。

她移開視線，轉而看向聖瑟洛斯的容貌。

教皇微抬著眸，淡金色碎髮之下，眼神始終聖潔而純淨，因為失明，淺茶色眼睛望著前方，沒有神采安安靜靜，卻襯得對方氣質更加無暇。

雲夏雙手搭在教皇的肩上，微微俯下身去，少女纖細的身形遮擋住燈光，聖瑟洛斯面前覆下陰影。

軟而嫣紅的唇瓣勾起，少女低頭觸碰面前白皙前額，教皇小美人的臉，果然如布丁般，淡香而滑嫩，輕輕地印上去，瞬間被白嫩的面板征服，血族頓時又餓了。

她忍住了進食的想法，微微側臉，小尖牙磨了磨。

“……”

聖瑟洛斯已經完全怔住了。

他被覆在陰影之中，剔透漂亮的眸子怔然，無神又呆呆地向著前方，雪白教袍之下的指尖微縮，感覺到臉上被人啄了口，對方的氣息沿著臉頰，輕輕地移到了鼻尖。

雲夏極輕地俯身覆過去。

彷彿面對神明般的虔誠接近，極輕地啄了一下。

輕輕的一口，她直起身子，緋色如紅寶石的眸，彎成了好看的月牙，望著面前表情呆怔的人。

聖瑟洛斯緩慢地眨了下眼睫。

他微微抬頭，眸光純淨，作為教皇一向淡靜，此時神色裡卻難得茫然，輕抿了下薄唇，默不作聲。

雲夏拍拍教皇冕下的肩，“是血族的禮儀啦，血族只能對飼主這樣，飼主也只能對自己養的吸血鬼哦。”

她俯下身，眯了眯眸，目光落在教皇纖薄柔軟的唇上，“對別人是一定不可以的。”

聖瑟洛斯抿著唇瓣，等那陣微麻的電流散去，才單純地眨眨眼睫，沉默幾秒了後，不知道回答什麼，於是就只是低下纖長睫毛，輕輕慢慢地嗯了一聲，點點頭。

哎呀真乖。

雲夏滿意地直起身子，想了想，又獎勵般地低頭，輕輕湊上前啄了下白皙的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