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江州,阡音鬼使神差地停了下來,不知為何,她總覺得有什麼東西正在牽引著自己向某個地方走去。
阡音來到了那家客棧前,時隔一月,卻見它已換了面貌,她走了進去,有個小二上前道:“這位客官,打尖還是住店?”
她搖了搖頭,小二見狀摸了摸頭,這位客官看起來倒是有些奇怪,“那客官您先隨便看看,有事再叫我。”
掌櫃已注意到了她,他又觀察了許久,才上前碰碰運氣道:“這位公子,您可是不會言語?”
阡音狐疑地點了點頭,只聽那掌櫃臉上一抹喜色,“那您可認識一位叫景翊的公子?”
她默唸了這個名字,臉色突然有些異樣,是他嗎?
掌櫃見她這反應,尋思著準錯不了,他拿出壓在櫃檯上的信遞給她道:“總算是等到公子了,這是那位公子託我帶給你的信。”
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她一直忘不了此刻帶給她的心悸,原來他也短暫駐足過此地,還給自己留了信,他這是篤定自己也會來嗎?
兩人間的默契讓她浮上了一抹笑意,這倒讓對面的小二不自覺看痴了過去,這位神色清冷的公子笑起來的模樣讓她的面龐瞬間柔和起來,店小二心中不禁想著,他若是位女子該多好...
坐在桌前,店小二給她砌了杯茶,她點了點頭,拆開了那封信。
他的字跡自帶有一絲輕狂,卻不讓人感到不適,相反地,看著他的字跡,她覺得十分安心,洋洋灑灑地,他竟寫了好幾頁紙。
信上的內容一如他往日的脾性,霸道而又不可忽視,他總是能將自己置於不可名狀的心境,她此時矛盾極了,他帶給她的愛太過熾烈,熾烈得可能會將他們二人灼傷,可她卻如飛蛾撲火般不計後果地一直貪戀他的溫暖。
她看完信,眼眶不禁溼潤了許久,她竟不知他原來對自己有這樣深的心思,因為他的出現,她以往的生活都被打亂,連那顆沉寂已久的心也慢慢跳動了起來。
她此刻明白了,他是她此生中躲不掉的劫。
看完信,她將信紙仔細摺好放回信封中,待她離開,店小二還是一副愣愣的模樣,他剛剛是做了一個夢嗎...
......
蘇州郊外的某處莊子。
在得知自己要回京都時,風棲寧嘆了口氣,該來的還是要來了,她朝身邊的丫鬟凝香道:“父親派來的人可到了?”
凝香將手上的披風披在她身上道:“估摸著快到了,小姐,夜深露重,趕快回屋吧。”
風棲寧輕咳了一聲,她這身子還真是不頂用,不過是在屋外站了一會兒便乏了,“凝香,再讓我站會兒吧。”
此時的她莫名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她若是病得再嚴重些才好呢,這樣說不準就不用,就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