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京都出現了兩支送親的隊伍,引得人們都駐足觀看,議論紛紛。
醉仙樓裡的食客酒足飯飽,見狀感嘆道:“這兩隊送親的嫁妝著實豐厚啊!”
有一喝得半醉的食客道:“一看你們就是從京外來的,你們可知送親的是哪兩家?”
一些不明情況的食客也來了興致,問道:“這位兄弟不妨同我們說說?我們也好沾沾喜氣,湊湊熱鬧。”
那食客十分有興致道:“今日啊是我朝二王爺娶正妃和側妃的日子,正妃是風大將軍家嫡女,側妃是尚書府李家嫡女,她的姑姑可是宮裡的貴妃!嫁妝能不豐厚?”
有的食客又疑惑地問了,“按照兩家的地位,為何是那風家嫡女當了正妃?”
“前些日子風家嫡子立了戰功,王上自然要體恤下臣了。”
其餘人都點了點頭,好像是這個道理。
角落裡的一男子聽完默默抿了口酒,他透過酒樓的窗戶往下看了看,心想著他果然還是晚了,不過有這樣的明媒正娶,她也算是嫁了個好歸宿了。
也不知她的病如今好了多少,可還整日憂思甚重?
隨即,他往桌子上放了酒錢,緩緩消失在了市井之中。
他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她不要怨自己食言就好。
——
兩支送親的隊伍都到了二王府,按照禮制,側妃不能與王爺行拜堂之禮,只能從偏門送入府內,而身為正妃的風棲寧出了喜轎便被喜娘牽入了大堂。
大堂內,二王爺祁景恆看著他的正妃緩緩向他走來,臉上顯得自然十分高興,風棲寧蒙著蓋頭,感受到了他與她一同握著牽紅的力道。
阡音作為風棲寧的陪嫁丫鬟,也一同站在旁邊準備隨時攙扶著,在她低著頭的同時,她的餘光看見了坐在賓客宴席上的他。
祁懷瑾今日當然會來,突然間,他愉悅地笑出了聲,其他賓客皆意外地看向了他,特別是太子還因此與他閒聊了幾句,看來他皇叔今日心情十分不錯。
站在一旁的臨雨卻有些發愁,主子你難道就不能矜持一些嗎,雖然阡音姑娘就在您不遠處,但您也不能因此笑出聲,引得旁人的視線不說,阡音姑娘心裡也有壓力不是。
聽力極好的阡音自然聽見了他的笑,在旁人的視線都落在祁景恆和風棲寧的身上時,她抬頭看向了他,只是短短一秒,只屬於兩人的默契在此刻體現了出來。
拜堂之禮結束後,阡音與凝香隨著風棲寧回了寢屋,這時,已經入了寢屋的李嫣然聽著屋外的喜樂聲,心下湧起了一陣不甘,為什麼她就要坐在這裡,入不得眼。
身旁的陪嫁丫鬟有些為她抱不平,如今也只能寬慰道:“小姐,俗話說來日方長,更何況您樣樣比那病秧子好,王爺心裡肯定明白,如今王爺也只是礙於禮制不能先來看小姐罷了,您可別白白置了氣傷了身子...”
李嫣然白了她一眼,這些道理她難道還不懂嗎,“就你多嘴!”
可事實上聽完丫鬟的話,李嫣然倒是氣消了許多,那個病秧子怕是自己不做什麼也活不了多久了,她一定會奪回本該屬於她的名分。
大堂內的喜宴還在繼續,眾人賀喜之聲接連不斷,祁景恆也因此喝了許多酒。
在這個場合,越凌主動走向他道:“二王爺,本公主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