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想帶著凌桑離開書房,便聽越北寒打斷道:“阿禾,你留下伺候。”
說完又指著另一個侍女道:“你帶三側妃去廂房便是。”
阡音並不驚訝,凌桑如今已然已經得到了側妃的名分,對阡音而言,她只覺得有些心疼,凌桑不知為此付出了多少心血。
凌桑瞥了一眼阡音,終是隨婢女去了廂房,在三王府看見阡音實在是太讓她意外了,也不知她這段時日究竟經歷了什麼,也不知風家的人究竟怎樣了,這些天,她一直心神不寧,如今看見阡音,一定要找個機會好好問個清楚。
阡音就這樣被留在了書房,聽著他們商量事宜。
也不知越北寒為何要將自己留在書房,照道理,他應該防著自己才是,直到他聽到了接下來的對話。
越北安今日來到三王府,為的便是長公主一事。
“你可收到了長公主在北祁的訊息?”
越北寒故意問道:“哦?有何訊息?”
阡音忍不住提起了耳朵,等待著越北安的下文。
越北安不知是不是擔憂:“長公主與北祁翊王已經訂下婚約。”
聽他說完這句後,越北寒故意看了一眼阡音,卻見她臉上毫無異色,一幅漠不關心的模樣,是真的如此還是她隱藏得太好?
阡音心中怎會沒有波瀾,她無法相信翊王會這麼做,他究竟想做什麼?
一時之間,她心中閃過無數種猜測,卻絲毫沒有頭緒,他實在是瘋了!
越北安又道:“三哥,你如何看待此事,我總覺得按照翊王的脾性,他不會輕易答應這門婚事,其中怕是有詐。”
越北寒半晌才道:“不必太過憂心,等他來了西涼,我們與長公主裡應外合,還愁沒有整治之法嗎?”
他說的是有些道理,越北安暫且壓下心中的不安,又看向了越北寒,他總覺得三哥今日總有些不在狀態,好像總是瞧著這個面生的婢女看。
“這婢女看著眼生,新來的?”
阡音聽他突然扯到自己身上,有些不知所措,自己難道有這麼引人注目嗎?
越北寒卻不打算告訴阡音的真實身份,“是新來的,話少,用著舒心。”
阡音聽著起了雞皮疙瘩,聽越北寒誇自己,她委實十分得不自在。
越北安了然於心,覺著時間差不多之後,他想到了還在廂房待著的凌桑,起身告辭道:“我還有要事,便不打擾三哥了。”
越北寒見已經達到目的,也不挽留。
待他走後,書房裡又只剩下越北寒與阡音二人。
越北寒走近她,低聲道:“聽見你的翊王與我們西越長公主定親的訊息可有何感想?也不知他要是知道你尚在人世會有何反應。你放心,你要是將我伺候地舒心,我說不定會改變心意讓你們相聚。”
阡音側過頭不願看他,他真當自己會相信他的鬼話嗎?
她端起盤子,轉身朝門外走去,到了門外,她停了一瞬,冷眼默唸了三個字:你做夢!
越北寒就是喜歡看她明明十分憤怒,卻又無可奈何的模樣,這讓他心情十分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