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鑼音敲響之後,兩位前鋒參領走上臺進行第一場兵刃相搏的比試。
按照規則,兩人重在切磋,點到為止即可,可底下對這兩位熟悉的人知道,他倆明面上雖然客客氣氣,但暗地裡誰都不服誰,如今有了這樣一個挫挫對方銳氣的機會,恐怕是有好戲要看了。
兩位參領勢如破竹,眼神中留有一絲血腥,有一種新賬舊賬一起算的感覺在,尋常人或許看不出來,但阡音能看出兩人用內力傷害到了對方的要害,不過兩人如今皆硬撐著,誰也不想先認輸。
或許這便是風蕭的真正目的吧...
一炷香之後,兩人還未決出勝負,胡勒將軍見狀出聲結束了比試,按照剛剛兩人的表現,胡勒將軍將擂主之位給了其中一人。
另一位參領心有不服,可礙於場上的人,他將不甘壓了下去,眼下不是提出異議的時候,這樣一來,他看著獲勝的那位更加不爽。
比試還在繼續,越北寒看著走下臺的參領,朝身後的南霜道:“你去替他診治一番。”
南霜施了一禮,揹著藥箱朝那位參領走了過去,阡音只覺得不好,越北寒怕是看出來了些什麼。
風蕭倒一點都不急,好戲才剛剛開始。
越敏看比試看得津津有味,眼下這位無名計程車兵已經守擂了四輪,贏得了所有人的喝彩聲,她剛想要躍躍欲試切磋一回,便見越北寒親自上了擂臺。
他倒是要試試這位士兵的真正實力。
凌桑站在越北安的身旁,看著越北安眉頭皺了皺,她總覺得此事並不簡單,再看向風蕭時,只見他一臉平靜的模樣。
此時的阡音一直將注意力放在了南霜身上,她見南霜一臉凝重,也知那兩位參領傷得不深。
臺上那名士兵名叫阿布勒,他是一名最普通的步兵,平常在軍營內一直默默無聞,如今他能有幸和越北寒比試,也算是在眾人面前大顯身手了一番。
雖然阿布勒已經在臺上堅持了好幾輪,但他和越北寒比試時還是會有用不完的精力,越北寒和阿布勒過了幾招,倒覺得這個人還有點意思,也算是一個可塑之才了,不過得派人好好查查他的底細。
越北寒同阿布勒點到為止,隨後他指了指臺下的阡音道:“你上來和他比試。”
阡音沒想到她會被越北寒點名上去,她見狀走上臺,和阿布勒對視了一眼。
阿布勒沒想到上來一個如此細皮嫩肉的男人,倒讓他感受到了一絲恥辱,像阡音這樣體格的男人,他要想贏她簡直絕對不在話下。
阡音挑選了一把能與之匹敵的大刀,她看著有些輕敵的阿布勒,忍不住想要好好挫挫他的銳氣,但轉念一想,她為何要給別國之人一個教訓好讓他們以此為鑑呢?
在底下的凌桑和越敏皆十分好奇這場比試的結果,她們都覺得阡音有很大的勝算,當擅長使用匕首的阡音輸給了阿布勒的時候,兩人深深表示遺憾,這可不是阡音真正的實力。
此時的越北寒臉色深沉,這個女人太過聰明是一件非常不好的事情,他讓阡音上臺比試為的便是給阿布勒一個教訓,可阡音的做法完全與他的想法背道而馳,她這樣一來,倒加重了這些人的自大狂妄。
如今該是要風蕭上場了,越敏不受控制地朝風蕭看去,她只覺得這個男人的身上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在裡面,她很想進一步瞭解這個武藝高強的男人。
在所有人的預料下,總教頭馮蕭贏了這場比試,阿布勒也下了擂臺,一時之間倒是沒有人主動上去了,越敏見狀走上了擂臺,經過昨晚的情形,她一直對此耿耿於懷,如今她只想扳回一成。
自從知曉這位鬱副教頭是女子之後,風蕭便一直在猜測她的身份,如今見她主動攻上擂臺,風蕭只想好好和她切磋一番,說不定她會是他在軍營中唯一有效的突破口。
越敏和風蕭比試了兩個回合也堪達到不被擊敗的地步,看來他昨晚還發揮不到三成功力,她好像完全不是風蕭的對手,輸給他也算在她的預料只中了。
為了讓底下的人有更多機會,風蕭放棄了守擂的權利,便一同和越敏走到了臺下,這時只見越敏趔趄了一下,一旁的風蕭見狀牢牢地扶住了她,越敏道了聲謝,然後不著痕跡地和他保持了一些距離。
南霜診治回來後,和越北寒附耳說了些什麼,越北寒聽完之後讓她立刻退下了,如今他倒是有些懷疑風蕭的忠心了。
比武大會進行了整整一天,待結束之後,胡勒將軍公佈了此次的勝者,底下的人有服氣的,也有不服氣的,但結果一概不容置疑。
散場之後的訓練場地有些冷清,凌桑和風蕭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含義,今天晚上他們還想再嘗試一次。
幸運的是今晚越北安很快便在榻上歇息了,趁著他已經熟睡,凌桑飛快地避過巡邏計程車兵到了和風蕭約定的地方。
風蕭果然在那裡等候著,他見凌桑來了之後便立刻將她拉到了一個沒有人會經過的角落之中。
凌桑看著風蕭,有些壓抑地叫了他一聲:“將軍...”
風蕭沒有說話,只是上前將凌桑抱在了懷中,他最想做的便是如今這樣沒有距離地看著她,他和她好像一直都只能隔著很遠的距離看著彼此。
“我如今已經不是將軍了,還有一件事情便是...我很想你。”
凌桑忽然覺得滿足了,她想要的無非便是他的一個擁抱而已,眼下並不是溫存的時候,她不能在外面逗留太久。
風蕭也深知凌桑的不易,他放開了她,將他的計劃打算和她長話短說了一番。
凌桑見風蕭問起越敏的身份,心下有了幾分猜測,待風蕭知曉越敏是西越公主之後,他默默點了點頭,他如今好像知道該怎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