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那幾個人回過神後還真是窮追不捨,看來免不了一場惡戰了,那個背後之人的目的很明確,但...敵人的敵人未必就是朋友。
想到這裡,她停了下來,管他是誰,既然想擋自己去路,她就沒必要客氣。
阡音神情慢慢冷了下去,她拔出匕首,轉身迎了上去。
這時候就看各自的本事了。
人多勢眾,她對付起來微微有些吃力,不過相對他們的彎刀,她的匕首短小而精悍,近身之時,便是他們的死期到了。
無聲之間,便只剩下她和那個領頭的黑衣人執刀而站。
黑衣人沒想到她能平一己之力撐到現在,不免對她有些刮目相看。
想到主子的要求,他皺了皺眉頭,如何既不能傷她性命,又要將她帶到主子面前?
手指滴下的一滴滴血正告誡著阡音,她不能再戀戰下去,看得出來,對方不想要她性命。
兩個人就這樣對峙了數秒。
不料躺在地上的一個黑衣人忽地起身,想將她的匕首打翻在地,阡音察覺到了他的意圖,一個抬手便讓他落了空。
領頭的黑衣人也藉此間隙,手掌朝她的右肩拍去,阡音一個不穩,匕首應聲掉在了地上...
在如此寂靜的黑夜裡,清脆的聲音讓阡音心裡一陣涼意...
不知怎的,那個黑衣人竟忽然一個悶哼,雙手捂住胸口跪在了地上,她此時不跑更待何時,祖宗說的走為上策還真是頗為應景。
運用輕功離開之際,她轉身望向了一個隱匿在不遠處的男人,此刻也不願細想他是處於何種目的幫自己...
黑衣人見她的身影漸行漸遠,也沒有阻止,再這樣下去,也只會是兩敗俱傷,更何況,還有人在暗處裡幫她。
今晚回去,是免不得一頓處罰了...
見四下無人,原本隱匿在暗處的兩人走了出來。
一個侍衛裝扮的人道:“殿下,為何要幫那人?”
他望著阡音離開的方向沒有回答,只是反問道:“你覺得他們都是誰派來的?”
侍衛想了半天,十分認真道:“屬下覺得,總是和丞相府有關係的人。”
他聽了忍俊不禁,“廢話!”
侍衛撓了撓頭,“殿下,我們現下去哪?”
他收回視線,握了握腰間的玉佩道:“回府。”
想起剛剛那個人臨走前的一瞥,他笑了,他倒是很期待再次和她見面。
這個被稱之為殿下的男人,正是如今北祁國的翊王祁懷瑾,他是翊國王上的親弟弟,身份尊貴自然不用多說。
自古以來,兄弟因為權利爭奪而離心的例子屢見不鮮,他們二人也是如此,雖說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但王上多多少少還是忌憚他這個得先王上寵愛的弟弟。
半個月以前,翊王被派去江州暗查刺史通姦叛國一事,一查自是牽扯出不少有干係的人,今晚他剛回京都,便遇上了剛剛那一出好戲。
從丞相府開始,他都看在眼裡,看來京都的那幾人,動作都不小,不過,也該是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