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世是一顆南瓜不成？

哼，就算他上輩子是一顆南瓜，也是那種歪瓜裂棗的，賣相遭人嫌棄的南瓜。

夜殤放下手上的報紙，眼神掃向方姨，“好了，這裡沒有你什麼事了，你去忙吧。”

“好的。”方姨恭敬的退下。

忽然，她想起了什麼，硬著頭皮說，“夜先生，晴晴剛才來電話找您，我說您還沒有醒來，讓她有什麼事跟我說，她就讓我提醒您，下午有個公司高層的會議要召開，她讓您不要忘記，按時出席。”

“嗯。”夜殤嗯了一聲，隨後什麼也不說了。

餐廳裡就剩下藍草和夜殤了。

“夜殤，現在你總可以說了吧？”藍草用筷子敲了敲桌面。

夜殤輕笑，“你讓我說什麼，聰明的你，這麼簡單的事你都想不明白嗎？”

藍草冷嗤，“有你參與的事，我就算絞盡腦汁也未必能想得明白。”

“呵呵。”夜殤笑得很開心，“草草，看到你這麼尊重這個國家的法制，我很太欣慰了。”

“夜殤！”藍草咬牙切齒。

夜殤投降，“好好，我不逗你了，我們說正題吧。”

藍草端正身子，就等著他所謂的“正題”從他嘴裡說出來。

然而等了好幾秒，等到的只是他淡淡一句，“先把粥喝了，免得涼了不好吃。”

“我不餓。”藍草昂首挺胸，“你可以說了。”

夜殤似笑非笑，“我該說的，早上不是就跟你說了嗎？怎麼？你都忘了？需要我再重複一遍嗎？”

藍草再次深呼吸，決定忽視他臉上帥氣的笑容，沉沉的問，“好，你不說，那我問你好了。第一個問題，封秦被他單位開除，是不是你向他們領導告的密，把封秦開槍打傷阿九的事說出來？”

“不是！”夜殤回答得很乾脆，之後就低頭喝他的南瓜粥。

“怎麼可能不是你？不然封秦為什麼突然就被開除，並且送到拘留所？”

“你不知道，政府的相關部門正在到處巡視嗎？封秦就是在這次他上級領導的巡視中，被查出來有問題的。”

“什麼問題？是他違反開槍紀律，打傷阿九這件事嗎？”

夜殤聳聳肩，“這我就不知道了，因為我不是他的上級領導。”

儘管他說的也有幾分合理，但藍草還是緊繃著臉，“那你昨天去拘留所看封秦的目的是什麼？鬼才相信你只是去探望他那麼簡單。”

“不然呢，你以為我為什麼去探望封秦？”夜殤不答反問。

“因為你要嘲笑他，你要讓他難堪。”藍草下意識嗆聲道。

夜殤眯起眼警告，“藍草，別以為當初你是因為封秦而跟了我，就認為我做什麼，都是在傷害你的封秦！”

“難道不是嗎？”藍草冷笑。

夜殤薄唇緊抿的看了她好幾秒，隨後揚手用力一掃……

頓時，桌上的碗碟，玻璃杯什麼的，統統被他掃到了地上。

就連藍草面前的南瓜粥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