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江錦喬吊兒郎當的靠躺在床上,對著江雁聲,指了指自己的腦門,提醒:“我還是個傷患。”
“傷患都能對一個小姑娘動手動腳的?”江雁聲看他不正經的樣子,連起碼的笑容都懶得給了。
江錦喬俊俏的臉上很尷尬,又不願意揹負耍流氓的罪名,忍不住為自己狡辯:“我跟她在談朋友,何況,姐,我十八歲成年了。”
“成年了也不能亂搞男女關係,你要不是認真的,就別去招惹人家小姑娘。”江雁聲看唐軟清清秀秀的,性格應該也柔,這種女孩應該家庭教養不錯,而她弟弟,從小到大就是一個叛逆的小霸王。
就算父親去世,江錦喬被迫變得成熟,骨子裡,依舊帶著一些小任性。
她是怕,兩人還太年輕,付出了全部感情卻走不到最後。
江錦喬卻不怎麼想,他墨色的眸子隱著什麼情緒,對江雁聲,異常認真承若:“我會跟唐軟在一起一輩子。”
他很堅定。
在父親去世,母親入獄,又跟自己親姐姐之間有了隔閡後,江錦喬那段陰暗狼狽的時光,都是唐軟在默默無聞陪伴著他走過來的。
這個好女孩,見證的不是他最風光的時候,而是最狼狽困難的時候,江錦喬這輩子都不可能忘了她。
別人江雁聲不管,而江錦喬是她弟弟。
所以,就不會讓他始亂終棄。
江雁聲看到他身上,有種對唐軟極強的佔有慾,也不再勸說,不過,有一點她要叮囑這個小霸王:“你和她,沒到法定結婚年紀,就別去傷害她。”
雖然說的很隱晦,卻意味也很直白。
江錦喬當即臉色一垮了,又迫於江雁聲的鎮壓不敢造次,摸了摸鼻子:“姐,你說什麼呢,我們都還是個孩子。”
江雁聲紅唇微抿,沒在說下去。
有些話,點到為止就夠了。
……
江錦喬的傷確實像霍修默說的那樣,不是很嚴重,不過,小腿骨折的緣故,整個春節都得躺在這張床上度過了。
端雞湯上來的不是唐軟,而是傭人。
說是,家裡來了客人就先回去了,小姑娘臉皮薄,江雁聲也沒說什麼,坐在床沿前,喂江錦喬把雞湯喝了。
“姐,我自己來。”
江錦喬可不敢讓她伺候,一碗接過來,灌了幾口就喝光。
他視線在江雁聲身上掃了一圈,有些擔憂說;“姐,霍家沒為難你吧?”
把孩子打了這種大事,他就擔心姐夫護不住了。
江雁聲淡淡搖頭。
這事她本身就不願意多提,紅唇輕啟;“都過去了。”
江錦喬總感覺事情沒表面上這麼簡單,可是問了,她也不願意說,眉宇間有些煩躁的情緒,又壓了壓:“姐,你不如回家住幾天吧?”
江雁聲有些意外,似乎,江錦喬和她的關係又不知不覺親近了幾分,可能是僵硬期已經過去了,她好笑道:“恐怕你姐夫不會同意。”
霍修默沒把她往霍家送已經在讓步了,要是她連都景苑都不住,跑到江家來,恐怕,就真是惹了男人。
在江家待了一會,江雁聲也沒久留。
並不是怕老太太回來,而是沒有什麼精力去應付老太太,看到江錦喬無事後,便也安心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