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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雁聲告訴她:“男人要的是臣服,而權勢,才能讓所有女人臣服。”
裴瀠眼淚熬著,唇角的微笑越發的淡:“臣服有用嗎?”
江雁聲在這個問題上,想了想說:“裴瀠,在足夠強的誘惑和足夠安全的保障下,幾乎所有男人都會有出軌的可能,這不是女人的問題。”
裴瀠被這個痛苦困擾了許久,她一直在想,這些年苦心經營的婚姻為什麼會那麼不堪一擊?她不願意要那種一朝一夕的轟轟烈烈,只想跟一個男人細水長流的走下去。
可是,她的婚姻被斯穆森摧毀的徹底了。
裴瀠慢慢的聲音變得無力,她在這場男人的爭奪戰,幾乎是失去了一切。
被人追捧的完美名聲,婚姻,以及她用生命去堅持的舞蹈夢。
裴瀠一直躺在床上,江雁聲並不知道她被子下,雙腿已經無法行走。
兩人聊了許久,江雁聲知道了裴瀠對霍修城的態度,就沒有在繼續這個話題。
至於黎昕,那邊……
江雁聲眼眸下,劃過了淡淡的暗色。
……
……
人一離開,別墅又恢復了以往的寂靜。
房間的窗簾被拉攏了起來,連一絲光線都透入不進來,無聲息般彷彿只剩下她,裴瀠的平靜這才卸下,眼眸泛紅的很嚴重,眼淚早就流乾了。
她的手指,揪緊被角用力到已經不知覺中指甲被折斷。
沒有得到精心修護的指甲,很脆弱,疼痛已經半點無法緩解她胸口內心最深的傷。
裴瀠也有自己要維護的尊嚴,她如今不願意對任何人承認,自己在這段婚姻中早就深陷其中了,她愛斯穆森,愛他冷峻的外表下對自己的維護,愛他不經意間的柔情,更愛他……
可是,這些愛,卻讓她成了一個笑話。
裴瀠甚至是,也沒有跟人提過,這一生,讓她自傲的,不是出身豪門成為第一名媛,更不是在舞蹈界獲得至高無上的光環,也不是成為被人稱讚的慈善家,而是嫁給了斯穆森,當了他的太太。
她付出了自己,也真心渴望得到男人同等的付出。
怎麼又會變成這樣了呢?
裴瀠的眼睛很紅很燙,閉上時,一幕幕都是回放著蕭驀嫣那張明豔的容顏。
比起這樣一個嬌俏的女人,她的冷淡是不是就太過古板無趣?
裴瀠知道回不去了。
當有了蕭驀嫣的存在,有了霍修城的出現,她和斯穆森就再也不可能像當初那般了。
所以,她才會死心的先放棄這一段婚姻。
裴瀠想起身卻又不能起來,膝蓋以下,完全沒有了知覺,她雙手握緊,隔著被子去捶打著自己的雙腿。
沒用的。
斯穆森說要毀掉她視為生命的東西,就真做到了。
裴瀠痛苦的捂住臉,雙肩輕輕的顫抖。
門外,似響起了一陣腳步聲,從遠逐漸到近,很快,便傳來了開啟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