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修默睨了她一眼,薄唇掀起:“嗯,你很乖的,黃賭毒只會碰前兩個。”
江雁聲驀地轉過頭看向正在開車的男人,車玻璃上一道道的燈光掠過,將他英俊完美的臉孔襯得線條輪廓深刻,仔細看的話,薄唇角還勾勒出極淡的慵懶弧度。
她抿著紅唇開口:“我什麼時候碰第一個了?”
男人語調低緩:“你沒睡過我?”
江雁聲被他問的啞口無言,就連帶陰鬱的心情,也好轉了幾分,眉眼處劃過了一絲笑意。
回到都景苑。
江雁聲下車後,才記起了在醫院的小傢伙,她轉身看向抄著褲袋走來的男人:“我們是不是把孩子給忘了?”
霍修默將黑色西服裹住她,手臂連帶女人摟了過來,朝別墅緩步走去,淡淡開腔:“沒忘,讓傭人去照顧他了。”
到底,兩個都沒有做過父母的人,對於照顧孩子方面還是有所欠佳。
江雁聲想到小傢伙替她受罪就很自責,低聲說:“等他出院了,我把玩具送給他吧。”
“不必。”
霍修默薄唇輕扯:“那是我給你的。”
江雁聲抬頭看他,雙眸怔怔的。
霍先生朝前看,一臉正經的說道:“留著,以後給我們兒子玩。”
小叔不是親生的,兒子才是了?
江雁聲也不好說什麼,下意識去迴避生孩子這個問題,她和霍修默走進臥室,裡面已經被傭人仔細的打掃過了,整潔且乾淨,大臉兔被放在沙發上。
霍修默一邊抬手扯著領帶,對她說:“你很累了,換身衣服睡覺。”
江雁聲如今小臉還透著一絲蒼白的倦意,聽話點頭。
……
浴室傳來了一陣淅淅瀝瀝水聲,還透著微微的燈光出來。
江雁聲換好潔白的睡裙坐在床沿,手裡緊握著一瓶抗精神病藥物,她取出一片服用,慢慢喝著水,同時在想霍修默叫她別洗澡了。
可是,他自己卻愛乾淨去洗了。
浴室門被推開,江雁聲恍然回神將藥快速的藏好,細白的手指糾在了一起,規矩的坐好。
男人洗過澡,穿了藏青絲綢的睡袍出來,挺拔的身軀被布料緊帖著,隱約能看清性感的肌肉輪廓,在燈光的照映下特別顯出了男性的魅力。
“還不睡?”
霍修默看她像個小媳婦似的等自己,眼底浮現幾許玩味笑意。
江雁聲一時半會沒參透男人話裡意思,等他走近,強勢的氣息伴隨著身軀俯下來時,才遲鈍反應過來。
“就睡了啊。”她臉紅朝旁邊一躲,然後躺到床上蓋好被子,只給男人留下柔美的背影。
霍修默深沉難測的眸子微眯,在床沿站了片刻,才抬手關了燈睡覺。
看她今晚傷心的份上,先饒她一次。
一整晚,江雁聲都睡得很安穩,男人清冽的氣息淡淡籠罩著她,熟悉的溫度,還有他強健身軀與有力的心跳聲,都無不讓她感到深深的依賴。
霍修默對於她而言,就是陰霾而冰冷童年裡的一道溫暖,雖然只有年少時短暫的一次接觸,卻讓她不再渴望滯留在黑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