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塵在房間裡唯一的椅子上坐下,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地上的沈珏,他微微抬了抬眉,跟著進來的保鏢走過去,把堵住沈珏嘴的毛巾撥掉。
沈珏看著目光陰森冰冷的男人,她嚇得直哆嗦,“墨、墨北塵,你把我綁到這裡來想幹什麼,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是犯法的”
墨北塵冷哼一聲,“你把我太太推下去摔成重傷,難道就不是犯法”
沈珏瑟縮了一下,心想他肯定沒有證據,她強裝鎮定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墨北塵將手裡的照片扔在她面前,冷笑道:“沈珏,我當初就警告過你,若你再出現在淺淺面前,我絕不放過你,看來你是把我的警告給忘了。”
沈珏看著那些照片,她的心臟都快要停止跳動了,怎麼可能
“我沒有,你冤枉我。”
墨北塵懶得和她廢話,他抬了抬眼,朝保鏢示意,“帶她去墓園,她怎麼傷的我太太,就讓她受同樣的傷。”
說罷,他站起來,留給沈珏一個冷漠無情的背影。
沈珏沒想到墨北塵這麼狠,她嚇得渾身直哆嗦,跌跌撞撞的爬過去,想要抱住墨北塵的腿,“墨北塵,你不能這麼對我,我哥救了顧淺,顧淺欠我們沈家一條命,你不能這樣對我。”
“你也說是顧淺欠了你們沈家一條命,可不是我欠了你們沈家的,拖走。”墨北塵眼底滿是戾氣,他最恨有人把顧淺與沈長青聯絡在一起,僅僅是聽見這種話,他就控制不住內心翻騰的怒氣。
沈珏怕了,拼命要去抓住他,“墨北塵,顧淺根本不愛你,都是你一直在強取豪奪,哈哈哈,她最愛的人還是我哥,她心裡的人只有我哥,你就是個可憐蟲,活該你這輩子都沒有人愛”
墨北塵咬緊牙關,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指甲都快要深陷進掌心裡,他恨不得將沈珏千刀萬剮,“你不想死得更快,大可以觸怒我。”
沈珏真的瘋了,也豁出去了,“我那麼愛你,你不要,非得撿過被我哥睡爛了的破鞋,怎麼樣,撿人丟掉的破鞋很香吧墨北塵,你真可憐”
幾個保鏢眼見著墨北塵的臉色變得鐵青,而這個女人居然還在大放厥詞,是真的不要命了嗎
其中一人機智的拿毛巾堵住她的嘴,以免她再說什麼讓自己死得更快的話,拎著她快步往車邊拖,墨北塵平靜發話,“帶她去墓園後,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就不必再帶回來了。”
保鏢面面相覷,秒懂墨北塵的意思。
此時沈珏方才知道怕,背脊上冷意一陣陣湧上來,他要讓她在墓園裡自生自滅,她嗚嗚地叫著,眼神逐漸呈現瘋狂。
墨北塵卻視而不見,轉身上了一旁的勞斯萊斯幻影,一眼都沒有再看沈珏。
這一晚,對沈珏來說生不如死。
墨北塵回到醫院,他站在病房前,遲遲沒有推門進去,最後頹然的垂下手臂,在一旁的長椅上坐下,他雙手捧著腦袋,手指埋入黑髮裡。
沈珏瘋狂的叫囂在他耳邊徘徊不散,他是個可憐蟲,也確實很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