頑主被酒味兒嗆得咳了好幾聲,才稍微緩和了一些,不甘示弱:“誰說我沒膽子了?那就用瓶子。不過,我們兩個用瓶子,他們用杯。”
“行。”雲光拎著酒瓶砸在桌面上,震得桌面一顫。
“不過,喝酒總要有個好彩頭,說些祝福的話吧?”頑主不肯白喝酒。
雲光站起來,看似開心至極,“小丸子,從今往後,祝你幸福,我先乾為敬!”
說完,她不等頑主回話,一口氣先喝了半瓶。
“你……哎,”頑主頓了頓,握著酒瓶的手緊了緊,也準備陪著喝半瓶。
這時,空氣中飄過一縷夜息香。
一隻修長美好的女人的手伸了過來,奪下頑主的酒瓶,往桌面上輕輕一放,發出輕微的聲響。
不知何時,暮離帶著一身入夜的冷風,出現在包房裡。
她的身後跟著穿了一件綠衣服的趙千兒,還有腦袋不太靈光的桐桐。
暮離奪下頑主的酒放在面前,將外套遞給趙千兒,吩咐道:“再搬十箱白酒過來。”
“啊?十、十箱?”趙千兒瞠目結舌,話音打結,傻眼了。
他是不是聽錯了?會死人的。
其他人亦是被暮離的話驚到了。
整整十箱?
也就是說,平均每個人至少要喝一箱?
姜和靠近封時傾,小聲說道:旅長,她是不是想把咱們都放倒?趁機行不軌之事?
“閉嘴。”封時傾斥了一句,冷俊的眼底掠過一抹冰意。
如果真有什麼不軌的想法倒還好了,就怕那個姓暮的女人對他們這些男人不感興趣。
秦悅拍拍胸口,故意誇張地說:“乖乖呦,十箱啊?本部長好怕怕,趕緊吃點東西壓壓驚。”
約瑟芬大概還是不太深刻了解國內語言的精髓,自認體貼地說道:“你可不能吃小丸子,因為小丸子是雲光戰神的。”
“閉上你的烏鴉嘴!”秦悅真想一巴掌拍暈這個外國貨,哪壺不開提哪壺,存心給友軍添堵呢?
約瑟芬被罵了,內心很憂傷。他說錯什麼了嗎?
一名侍者搬來椅子,在頑主身邊臨時新增了一個座位。
暮離轉回身,優雅地坐在椅子上,銀眸裡飄泛著美麗的光澤,淡淡地掃了雲光一眼。
她牽起頑主的手,看似隨意的搭在交疊的膝蓋上,薄唇彎起一抹優美的弧,“雲光,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雲光拖著長長的話音,疑惑不解:“暮離,你、你來做什麼?”
這不是她和小丸子的分別晚宴嗎?
從此以後,君者為君,臣者為臣,小丸子一步登天,高高在上,變成了她的男主人,在血族裡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他和她再也不是朋友了,而是雲泥之別,不是她能期盼的人了。
暮離凝視著她的眼眸,目光略微沉了沉,瞳底覆上一抹深暗,“我來陪你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