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的夜空有煙花繽紛著炸開,在黑色天際綻放著剎那芳華,拼盡一生,只為這一刻燦爛。
他們回到岸邊。
溫影淡淡的說:“煙花易冷,朝華瞬凋,你隨時都會走。”
聲音淹沒在煙花的響聲中。
顧熙邇回頭看著溫影:“你在說什麼?”
溫影搖搖頭:“沒什麼。”
顧熙邇湊到溫影耳邊,他記得有本書說過在左耳說著情話,更容易打動對方:“煙花最美的是爆炸那一瞬間所定格而成的永恆之美,而在煙花照耀下的你便是世界上最美的藝術品。”
溫熱的吐息撒在溫影的耳朵處,她有些癢,想側開,但是腦袋瞬間被束縛進一個有力的掌心。
“唔………”突如其來的親吻像暴風雨般的讓人措手不及,香津濃滑在纏繞的舌間摩挲,她腦中一片空白,只是順從的閉上眼睛,彷彿一切理所當然。
漂亮的煙花,綻開,落下,一瞬間的美麗,一瞬間的光彩.那一刻,整個世界都屬於它們,整個世界隨著它們的綻放而光彩一瞬,多麼美麗的煙花,彷彿寄託著美麗的希望,彷彿寄託著愛的光芒。
溫影鑽進顧熙邇懷裡,嬌羞的說:“好多人。”
顧熙邇撫摸著溫影的後腦勺:“你是我女朋友!親吻女朋友不是很正常的嗎?”
這三個字讓溫影的嘴角上揚。
煙花盛放,有時只是濺起的暗金色大雨,也會有一剎那的輝煌,天空亮如白晝,接著是迎面而來的星辰無數,再而迅速的消逝,華麗謝幕。
一發,又一發,夜色中的雲端上焰火如宇航者窗外飛速流過的星海,雖然綻放後枯萎,然而一瞬間的光華已足矣,但願燃燒為灰燼,不願腐朽於泥土。
顧熙邇撫摸著溫影的頭髮:“影子,我不想隱瞞身份了,我攤牌了……其實我是有錢人。”
溫影紅唇微啟,溫氏冷笑話來了:“怎麼?你是王多魚的親戚!”
顧熙邇:“王多魚是誰?”
溫影:“………西虹市………首富……”
顧熙邇:“西紅柿首富?我比首富還要再富一點。”
溫影柔和的聲音:“耳朵,其實……我喜歡你,單純就是因為你活出了我想要活出的樣子。不偽裝,很個性,灑脫。”
顧熙邇:原來你內心是這樣的啊?在電影院放屁?在大街上蹭人家熱點?
溫影看著顧熙邇的下巴:“耳朵,我們以後不吹牛好嗎?”
顧熙邇:“我沒有吹牛。”
溫影:“……沒有吹牛,那就是之前故意騙我的嘍?”
送命題來了!
顧熙邇:“………”
溫影顯然不想跳過這個話題,從他懷裡出來:“說話呀。”
顧熙邇裝作深沉:“很複雜!”
溫影:“你到底在說什麼?”
&n是真的,你撞的法拉利是我的,你去送水的飛越控股的老總秦建國是我手下,C&W買手店是我問Emily買的。你看見的與我一起送醬油的胖子是晏為民的孫子,晏氏醬油的繼承人。你那天被綁架,也是因為周翊斐想利用我……還有,你喜歡的那個女星Tilda Swinton是我母親的朋友。”
蒂爾達·斯文頓生於英國鄧弗姆林的一個蘇格蘭貴族家庭。她的父親出生於蘇格蘭貝里克郡,是女王白金漢宮衛隊的少將約翰·斯溫頓爵士。
溫影噗嗤一下笑出來:“你這牛吹的真是……Tilda Swinton是你母親朋友,秦建國是你手下法拉利還是你的坐騎?那你還蹭我熱點?週末還跟我去送水?還要問我借500塊錢??這是為什麼呀?”
顧熙邇解釋:“我絕不是什麼試探你愛不愛錢,當時就好玩,後來是騎虎難下!就編下去了。現在你都已經答應做我女朋友了,就應該會原諒我的謊言吧,再說,這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我是真的有錢,不是騙你的。”
溫影翻了一個白眼:“你是在瞄準時機來坦白嗎?”
顧熙邇握住溫影的雙肩,重重的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