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又說:“溫先生溫太太,你們好好想想!這對我們破案非常關鍵,現在犯罪嫌疑人還沒落網,我們擔心,他還會再對溫小姐不利。”
說到這話時,顧傾城牙齒咬得“格格”作響,眼裡閃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頭被激怒的獅子。
她瞪著溫良言,眼神裡包含太多。
溫良言用力一握妻子的手。
顧傾城這才稍微放鬆下來。
另外一邊,沈梓卿剛剛做完接指手術,他一向獨來獨往,都不曾見到他的部下過,這次卻病床邊上站滿了黑壓壓的人,很安靜,安靜的連大氣都不敢喘的那種。
距離沈梓卿最近的一位,穿著不適時宜的中山裝,卻透著一股子的戾氣。
“先生,中間人找到了。”
沈梓卿慢悠悠的說:“姓曹的?”
中山裝點頭。
果然,就是在餐廳遇到的粉色西裝。
小看他了,借到殺人的把戲玩的真溜。
這本事倒退幾十年,那就是漢奸。
中山裝低沉的聲音:“人留不留?”
沈梓卿的眼尾抬起,似有一層無形的壓力。
中山裝低頭,
沈梓卿又問:“說出對方來歷了嗎?”
沈梓卿在賭場得意了這麼多年,對手一直沒少過,要他命的人很多,他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選了一個全世界最安全的國家,想著餘生就在此度過,這裡也是他的根,是他回憶的深處。
他不是怕,是會做選擇。
沈梓卿其實也想到和僱傭兵有交集的,無非就是那幾個苟延殘喘的人,只是他真的沒料到對方會用溫影的死活換自己的一根手指。
對方的思路很清楚,用溫影的生死換沈梓卿的自殺,幾乎是不可能的,但是一根手指……卻是可以。
中山裝低頭說:“對方很神秘,一直在收集您的資料。這個曹新是他在江海的棋子。而且是單向聯絡,曹新也沒有見過他。”
沈梓卿說:“曹新應該不止是做一家生意。”
中山裝回:“先生猜的不錯,他利用人脈和工作,收集我國的機密檔案,賣給境外組織。您看,是我們私下……還是交給國家?”
沈梓卿一改主意說:“這種遺臭萬年的賣國賊當然送出去,不能髒了我們手。”
中山裝點頭。
沈梓卿又問:“溫小姐怎麼樣了?”
中山裝回:“手術很成功。只是溫小姐……”
沈梓卿目光所至:“?”
中山裝遲疑:“溫小姐手術醒後,一句話都沒有說。”
都是斷指?
沈梓卿慢悠悠的說:“查一下他是否來了?”
中山裝回:“吳迪?”
沈梓卿點頭。
中山裝立馬點頭:“他當年被賭神廢了拇指……”
沈梓卿說:“我也只是懷疑!”
中山裝回:“我聯絡一下大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