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有十六個人,除去我們兩個還有十四個,我們就比比誰先掉第八個,誰贏了,誰就死在對方的刀下,怎麼樣?”陳秀喆在走進涅槃池前,就拍了拍許敷權的肩膀,淡笑著說道
許敷權微微點頭回道:“你看起來很有自信贏我。”
陳秀喆笑而不語地跳進了涅槃池中。
涅槃池中,剩下的十四個人在進入之後就開始了廝殺,但他們看到了許敷權或者陳秀喆後,便停下手來,一起對付他們二人。
他們十四個人都知道這兩個人刀劍之術遠在他們之上,不如先合力把這兩個厲害的殺了,如此還搏得幾分活下去的機會!
即便這十四個人一起針對他們二人,結果依舊不是許敷權和陳秀喆的對手,他們兩人得到秘籍後不斷的在練習,實力甚至能堪比學堂裡的部分執事了。在殺完十四個人之後,兩個人都看向了對方。
陳秀喆抹掉唐刀上的鮮血:“你殺了幾個。”
“八個。”許敷權回道。
陳秀喆苦笑:“看來這次又沒贏你啊,願賭服輸,殺了我吧,然後離開這裡,加入陳門吧。”
許敷權望著陳秀喆背後在不斷流血卻搖頭道:“你如果沒替我擋那一刀,第八個應該是你的才對,你應該殺我才對。”
“那又如何,我還是輸了,你若是不殺了我離開這裡,你也會死的啊。”陳秀喆抓住許敷權衣襟怒道。
許敷權堅定地說道:“會有辦法的!我們的天賦他們不會沒看在眼裡的,他們讓我們入武閣拿秘籍不就證明了嗎,要是我們都死了,他們很難再找到了像我們這種天才了,所以會有人保住我們的。”
“你在抽什麼瘋。”陳秀喆一拳打在許敷權的臉上,“玄武的涅槃池裡從來只有一個活人可以走出去,你把這個他們想的太好了,他們不會那樣的!”說完,陳秀喆因為失血過多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唸叨。
“趕快把我殺了,離開這裡。”
“只要足夠的強,一切都有可能!”許敷權強忍著臉上的疼痛,一字一句地說道,把陳秀喆的刀取下放在背後,隨後他扯下一塊衣布,一隻手堵住不斷流血的傷口,另一隻手抱起陳秀喆往外走去,“我們,都會活下去。”
“蠢貨,何必這樣。”陳秀喆低罵道。
許敷權淡笑:“你救了我一回,那我也該救你一回。而且你不是說要贏我嘛,你還沒贏我,怎麼能就這樣死去啊。”
許敷權便抱著陳秀喆從涅槃池中艱難地走了出來,這下三門觀禮的人譁然。
許敷權這一場面讓前來觀禮的陳門幾位臉色陰沉,他們幾個本來都想明白了,無論最後誰從涅槃池中走出來,他們都會收入門下。但現在走出來兩個人,那就是公然挑釁玄武閣的規矩,都要是要死在裡的。
臺上的趙雲峰則是大笑不止:“不錯,不錯,沒想到,自那件事過了十五年,居然還敢有人違抗玄武。”
“如您所見,我是違抗了玄武。”許敷權平靜地看向趙雲峰。
“哼,莫說不給你機會,現在殺死你身前的那個人,你便算透過涅槃池,拿到姓與字,成為我們三門中的人。不然你和這個人,都得死在這裡。”趙雲峰幽幽地說道。
“我不會殺他,我們兩個人,都要活下去。”許敷權搖頭道。
趙雲峰愣了一下,似是沒有想到得到的是這個回答,他大笑道:“很好很好。危難關頭,不願棄旁人而不顧,看來你們是變成了朋友是吧,只可惜,成為殺手是沒有朋友這種關係。”趙雲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手中寒氣凜然,已經打算出手了。
陳門的幾位老者們臉色愈發陰沉了,他們同時看向了也在觀禮的陳門門主,但門主卻只閉眼是沉默著,並沒有發話。
“你錯了,我們不是朋友!”許敷權忽然大喝一聲。
他一向是個沉默寡言的人,與人說話也是溫和有禮,這還是場中眾人第一次見到他這般大聲地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