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爺息怒,是因為那人說,只有相門來信才能交給慶爺,不然他會殺了我的。”少年顫聲道。
“罷了。”中年男子一抬手,那信封便落入到了他的手中,他手再輕輕一甩,信封便化為碎片隨風而飄走了,僅留下了信封中的事物,落在了中年男子的掌心之上。
棉衣少年也很是好奇,忍不住走上前幾步,看那事物究竟是什麼。
是一枚翡綠的扳指。
翡綠的扳指在日光之上,泛出耀眼的翠綠色彩,隱隱有一股清涼沁人之意湧出。
玄武閣中,財富無數,這樣的扳指或許在凡夫俗子的手中算是值錢的玩意兒,但是在他相天慶的面前,這樣一枚扳指對他確實沒有太大的吸引力。
“這玉扳指......”棉衣少年喃喃自語著,似乎認識那翡翠扳指,可他的腦海中卻記憶模糊,根本想不起來這是什麼玩意。
但是相天慶的神色卻很凝重,他小心翼翼地將扳指拿了起來,然後對準了日光,看到了扳指之中,鐫刻著的四個字。
“玄夜黎明。”相天慶緩緩念道。
天南城,陳門大院。
陳秀喆躺在屋頂上,嘴上叼著一根馬尾草,優哉遊哉地曬著太陽。
“唉,早知道就不跟相軻硬拼盡力,現在躺著曬曬太陽睡睡覺的感覺真不錯啊。”陳秀喆笑嘻嘻地說道。
“門主給你小子這般閒空,卻是害了我不好受啊。”陳灰秋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陳秀喆的身後。
“灰秋叔性格穩重,既是陳門本門出身,武功一流,又跟隨在門主左右,對陳門來說威望極高,比我合適指揮!接下來的事情便仰仗灰秋叔。”陳秀喆打了個哈欠,“等我傷好了,任聽灰秋叔差遣。”
陳灰秋開啟一柄摺扇,慢悠悠地揮著:“放心吧,一定等得到你傷好。因為我如今的策略,跟你一樣——等。”
“我當時的策略也是跟灰秋叔一樣,怎麼就被門主給請回來了呢?”陳秀喆不滿地說道。
“因為當時相門、趙門都陸續攻打玄武樓,如果你也出手,門主是不會叫你回來,可卻你一直在那裡看著不動,自然是得叫你回來。”陳灰秋幽幽地說道。
“不過這一次攻打玄武樓的戰鬥之中,趙門死了一個少主和一個弟子,相門走了一個算天鬼相天賀,而我們陳門看似一點損失都沒有,乍一看,這優勢在咱們陳門手中。但是仔細想想,現在局勢最不利的卻是我們。”陳灰秋仰頭看著天上的雲,“我總感覺這玄武內亂似乎是有人,在無形之中操控著這一切,而他的目的,是讓整個玄武閣在這場混亂之中,徹底隕滅!”
“哦?”陳秀喆眼神中閃過一道殺氣,“是誰有這樣的能耐敢讓玄武閣隕滅。五家?西門南北域外?還是帝京城的某位大能?”
“咱們一個殺人組織,真有這麼重要嗎?五家還不足矣,而西門南北兩域離此地太過遙遠,至於剩下那帝京城,什麼大能願意出手?你也未免太看得起我們了。”陳灰秋笑道。
“可是除了他們,誰還有敢這樣子做呢?”陳秀喆反問道。
“與你小子說話,很有意思。你每次說話都是這樣,總會帶著幾分真假。”陳灰秋走上前,“但這次我倒希望你真的帶陳門破了這局。”
“秋叔這麼看得我?我只是一個從涅槃池中爬出來的一個無字者。”陳秀喆半眯著眼睛,似笑非笑地說道。
陳灰秋笑了笑:“正因為你們無字者的出現,才讓玄武閣挺過那次危機。我陳灰秋不是那幫短見之人。好好休息吧,讓我看看你真正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