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佑叔叔啊。”胡朝嵐喚了一聲,“裡面坐,裡面坐,吃飯了沒,沒吃我給你添雙筷子。”
“不必了,我已經在逍天那吃過了。”只見一個身形高大的中年男子從門外走了進來,男子的左臉頰之上有一道很深的刀疤,看起來有些猙獰可怕。“那給叔叔倒杯茶。”胡朝嵐趕忙去泡茶。隨手關上了門,便徑直往房內走去。
許敷權和陳秀喆也都起身,與那中年男子抱拳行禮。
中年男子似乎有些疑惑,但還是微微點頭:“朝嵐,你這裡有客人來啊。”
“在下陳秀喆。”陳秀喆咧嘴一笑。
“許敷權。”許敷權微微側首。
中年男子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是陳家的人和閣主的弟子。”
“還未得知前輩貴姓?”陳秀喆問道。
“我與你同姓,但我離開玄武閣之時,並未聽說過你們兩人的名字。”陳天佑幽幽地說道。
“前輩不知我二人,但我們卻聽過前輩的名字,陳天佑,曾經的代號是天速鬼,據說其速可在萬軍叢中來去自如。”陳秀喆回道,“早聽聞前輩死在了一次任務之中,卻沒想到竟是存活在這桃花庵裡。”
“我雖僥倖活了下來,但是執行任務失敗,已經失去了繼續當任殺手的資格。閣主憐憫我,不願我一身本領荒廢,就將我安置在了桃花庵之中,護衛桃花庵的安全。”陳天佑佑接過了胡朝嵐遞來的茶杯,“你們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我們二人皆是無字者出生。”陳秀喆挑了挑眉,“但如今,我已是執掌玄武閣的閣主了,而我身旁的這位,便是如今執掌陳門的門主。”
“哦?”陳天佑微微挑眉,神色微微有些變化,“那這杯茶,理由陳閣主來喝才行了。”陳天佑將茶杯推至了陳秀喆面前。
“那我便卻之不恭了。”陳秀喆伸手接過那茶杯。
陳秀喆拿起茶杯只是輕悠悠地晃了一下茶杯,隨即冒出了騰騰熱氣。
胡朝嵐見熱氣升起,惑道:“奇怪,我方才倒得明明是放涼好的茶啊,莫不是我搞錯了。”
“我不喜歡喝涼了的茶,涼的茶怎能比得上熱茶有滋味?”陳秀喆將那茶杯徹底接了過來,舉起手飲了一口,“不得不說,這茶葉雖比不上帝京城的,但是用來泡茶的泉水,倒是一絕。”
“不愧為閣主,好功夫。”陳天佑讚歎道。
“呵呵,我再給天佑叔倒一杯。”胡朝嵐趕忙又起身去倒茶。
“既然你們兩個來到了桃花庵,那就說明老爺子他已經死了。而且如今玄武閣的掌權人變成了由無字者出生的你們,看來玄武閣又發生了不少的事情啊。”陳天佑輕嘆一聲,“所以陳閣主和許門主為何事來此桃花庵呢?”
“前輩不必緊張,今日我們二人來這裡,並沒有任何的目的,只是為了見見朝嵐而已。朝嵐是我當年執行任務時救下來的,她住在這裡,也是我拜託師傅當年安排的。”許敷權回道。
“原來如此。”陳天佑接過了胡朝嵐遞過來的茶,一飲而盡,“二位是來看望朝嵐的話,那我便不打擾你們吃飯了,告辭。”說完之後陳天佑便放下了茶杯,推門走了出去。
陳秀喆也將茶杯放下:“這人也是有趣,聽到了我們的身份後,幾乎都是驚訝,但剩下的就是想避讓三舍的神態了。”
“沒辦法,畢竟生活在這裡的人,最怕就是和玄武閣再扯上任何關係關係,像天佑叔叔這樣退隱居住在此的人,不在少數。若將他們重新返回玄武閣,也是一股可怕的戰力。所以天叔叔聽到你們的身份,確認了你們的目的不是為了召回他們而來,就立刻跑了。若是為他們而來,怕是就有一番麻煩了。”胡朝嵐重新拿起了碗筷,“來來來,咱們繼續吃飯吧,不然飯菜都要涼了。”
“好。誒,方才你不是說,一日三餐頓頓有酒嗎?”陳秀喆問道,“不知酒在那呢?”
“哼,逍天叔釀的濁白酒,可是比一般老酒還要烈上幾倍,你敢喝幾杯?”胡朝嵐得意地笑了一下。
陳秀喆拍了一下桌子:“有多少擺多少,我可是玄武閣裡唯一個千杯不醉的人了。”
一刻鐘後。
陳秀喆躺在屋簷之上呼呼大睡,鼾聲響震天,就差把整個屋頂給掀翻了。
許敷權和胡朝嵐坐在屋外的涼椅上乘涼,聽著屋內鼾聲,胡朝嵐不屑地笑道:“這壞東西真會吹大牛,自說千杯不醉,才半碗濁白酒就醉倒了。”
“其實秀喆他確實能做到千杯不醉,不過也得看他願不願意。只要想醉,他喝半杯也會醉暈,想清醒時,就算你把這村子裡的濁白酒都搬來,那你就能看到傳說中真正的千杯不醉。”
“那他這次為何想要半杯就醉呢?”胡朝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