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耐心等一陣吧。”
天藏樓中,真正能決定玄武明日的最後一場戰鬥才剛剛開始。
許敷權同時操縱兩柄長劍,左右同時進攻,將那雙劍術的精妙運用到了極致,趙存祌和相葆軻兩人一槍一棍聯手,卻始終未能穿破這雙劍術的防禦,反而落了下風。
趙存禮在一旁看得一陣心寒,若方才許敷權上來就用出了這雙劍術而不是劍罡,他能有幾分能活下來的機會呢?
“年紀輕輕便能操縱如此劍法,實在是令人驚駭。”相葆軻揮劍擋下了一柄利刃,“若你生在黯影,黯影必然能重鑄輝煌。可惜你是一個無字者,蒼天不公啊……”
“陳邱,你觀戰了這麼久,你覺得如何?和你當年見過的那位使出來的雙劍術有何不同?”趙存祌退後半步問道。
陳邱在一旁觀望著許敷權出的每一劍,眼睛越來越亮,神色也越來越興奮,不由得喊道:“這劍法實在美妙啊!”
“妙從何而來?”相葆軻皺眉道。
陳邱手微微有些顫抖,似乎也忍不住想要拔出劍來與之一戰:“就彷彿又回到了那一刻,如此美妙的劍術重現在了我面前。只可惜當年我只是一個少年郎,只能一旁觀摩,而如今淪至暮年,再得見這等絕世劍術,依舊只能站在一旁仰慕罷了。”
“廢話說了那麼多,你倒是說說誰更強一些?”相葆軻問道。
陳邱不屑地笑了一下:“如此劍法,豈能單用一句強弱來定論的?”
許敷權那邊雖然看起來佔盡上風,但卻是一直戰下去就很是不對勁。因為這三人且戰且聊,言語之中都是對許敷權這雙劍術的稱讚,而沒有半點驚慌之意,似乎許敷權展現出來的越強,他們反而越是高興,甚至隱約間還帶著絲絲期待。
“許敷權,他們不是在和你對決。”陳秀喆神色嚴肅地提醒道。
許敷權點了點頭:“我知道,他們二人是在引導著我,一點點地用出這完整的雙劍術。看似我佔盡上風,實際上我只是受他們牽引,在他們不斷的進攻小逼迫展示。”
“許門主倒是很聰明呀。”相葆軻微微一笑,“不知雙劍術的招式,許門主可已施展完全?”
許敷權輕輕一旋手中的細劍:“雙劍術共有三十六劍,如今晚輩僅出三十五劍,最後一劍仍未使出,又如何能算得上見得施展完全呢?”
“有理有理,那請許門主用出你的那最後一劍吧。”相葆軻回道。
“但最後一劍,既分勝負,也決生死。”許敷權沉聲道。
“那老朽便與許門主論一論生死。”相葆軻長棍招數忽變,一道狂風自長棍撥出,而一旁的趙存祌又更是一步登先,揮著手中的長槍,一鼓作氣連挑斷了三段劍罡,幾個縱身便已經衝到了許敷權的面前:“若論生死,便由我先來!”
趙存祌又持長槍衝到了許敷權的面前,長槍落下,斬出一道雷霆。許敷權仍然沒有揮起右手之劍,點足往後一掠,避開了那長棍,隨即左手一揮,那十幾道劍罡再度飛下,衝著趙存祌又砸了下去。趙存祌又側身閃過,微微一笑。
許敷權止身,胸膛前傳來一絲疼痛。
“不對勁....方才那一槍,有古怪。”陳秀喆皺眉道。
“我明明躲過了那一槍,為什麼還會.....”許敷權看著自己的胸膛之上,出現了一道淡淡的血痕。
“許門主的三十五劍,我們仨已經見識過了。但是老夫的槍法,許門主還未曾見過。”趙存祌又先是俯身,隨後急旋而起,將許敷權使出的刀罡盡數斬斷。
“前輩手裡用的是無影槍吧。”許敷權低喝一聲。
一陣槍風掃來,趙存祌又手持長槍逼近了許敷權的面前:“既知道,還不出劍?”
“.....”許敷權終於動了手中的紫桄,但揮劍上前,在還未到趙存祌面前的時候就被擋了回來,他一驚,隨後趙存祌的長槍又成側邊揮了過來,許敷權一時之間來不及再出劍,便只能猛退,這一退似乎是有意比方才又要往後了一步,但胸膛上顯露的血痕又更深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