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能不能擋下這招!”
陳秀喆舔了舔舌,隨後揮起唐刀再次迎了上去,唐刀如閃電般劃過,只見寒芒閃爍間,瞬之間,便連揮了十七刀,每一刀都刺在那兩個兵神的要害之處。只是這十七刀,有的被那硬化後的軀體擋住了,有的著著實實地命中了,但這兩個兵神卻毫無反應,不僅沒有倒下,反而愈加地瘋狂起來,向他發動猛烈攻勢。
殺死兩個死去之人,這是一件很離譜的事情。自然,也不會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情。
陳秀喆又輕轉轉動唐刀,他笑道:“既然一刀封喉無用,揮刀刺入要害也傷不到半分,那麼直接把頭割斷總該可以了吧?”陳秀喆雙手一揮,一根金絲線出現在了他的掌心之中。金線一抖,如蛇般靈巧地纏繞住一名兵神的腦袋,金線另一段在空中飛旋了幾圈後,也綁在了一名兵神的頭上。金絲線開始越收越緊,那兩個兵神卻毫無掙扎,依舊向陳秀喆撲來,似乎並不懼怕這根金絲線一般。陳秀喆冷笑了一聲,右手猛地一拉,兵神上的頭顱直接被割了下來。
只見那頭顱絲滑般的落了下來,在地上滾了幾圈之後落在了陳秀喆的腳下,那兩具兵神黑漆漆的窟窿底下也沒有一絲鮮血流淌出來。可見這兵神,真的已經是一具屍首了。但失去了頭顱的兵神身子卻依然沒有倒下的跡象,只是似乎沒有了方向感,開始在院子裡橫衝亂撞,看起來更為恐怖了。
“活了快二十幾年,什麼邪門的事情沒見過。”陳秀喆驚歎道,“這次見到這兵神的本領,倒還真是大開眼界啊!”
唐正綾此時從屋內走了出來:“陳兄,攪碎兵神的心臟才能將它們徹底殺死。”
“神醫,這種事情下次早點說清楚,害得我還費盡力氣砍掉了他倆的頭。”陳秀喆笑呵呵地搖了搖頭,隨後再次揮出唐刀,直接就貫穿了那無頭兵神的胸膛,毀了那兵神的心門後,那兵神也終於失去了所有的氣力,直接跪倒在了地上。而庭院另一側的那無頭兵神,再次衝向陳秀喆。
“既然毀去心門就能傷到兵神,那麼直接打成灰燼也應該有效果吧。”陳秀喆收起了唐刀,掌間慢慢凝聚出一股氣勁。
唐正綾見狀,驚呼一聲:“不可!”
但終究還是晚了一步,陳秀喆迅速地聚氣完成,一掌對著那兵神打去。這斷魄掌威力何其強大,直接就毀掉了那兵神上半截身軀,只見血肉四濺,黑褐色的血液和碎肉從天空灑落,眼看就要落在陳秀喆的身上。
此時一隻手抓住了陳秀喆的手臂,許敷權已然將陳秀喆往旁邊扯開。同時,陳秀喆的耳邊聽到他傳來一句無奈的話語:“那東西很危險。”
“只是想試試這兵神能否抗住斷魄掌,不必如此緊張。”陳秀喆聳了聳肩。
唐正綾匆忙地走了過來:“你們沒有被東西沾染上吧?”
許敷權搖了搖頭,而陳秀喆則是微笑著擺了擺手。
唐正綾舒了口氣,對那陳秀喆抱怨道:“你這個傢伙,每次都自作主張。你若是身上有傷口,再粘上這黑血,你也會被變成這兵神的!”
陳秀喆繼續笑呵呵:“神醫放心好了,我相信我的許門主,就算我的許門主不出手,我也自有辦法避開這些東西。”
許敷權低頭看著地上的兩具屍體:“這兩個人來的時候還是正常的人,連武功並不算很高,但變成兵神之後實力大增,難道變成兵神後,會令人生前武功不強的人變得這般厲害嗎?”
唐正綾皺眉道:“兵神之術確實能做到這些,但曾經在域外中見到那些兵神大多也沒有今日所見的那麼強大,可見這些年,那人對兵神之術的研製又精進了不少。不行,必須要阻止他才行!”
許敷權看向門外:“想必他已知道了府邸上的那具屍首已被毀掉,所以派人來探究了我們這裡的實力,如今狙殺未成,只怕他應當會想辦法先離開紫川城的。”
“想逃離,沒那麼容易。”唐正綾從懷裡拿出了一個透明琉璃瓶,裡面裝有半瓶的黑色粉末。
“這是何物?”許敷權惑道。
“這是尋蹤粉,用這東西能帶我們找到他們來之前的地方。”唐正綾將那琉璃瓶開啟,隨後將那些黑色粉末小心翼翼地倒在地上那些黑血之中,然後散發出一股奇怪的味道。唐正綾嗅了嗅鼻子,跟著空氣中的異香追蹤走出了門外,緊接著轉身道:“許敷權你跟著我去,陳兄你留在這裡,看還不會有人來闖這裡,若是還有人來。切記,這次一定留活口!”
陳秀喆撇了撇嘴:“知道了知道了。”
唐正綾對許敷權一揮手:“走吧!”
他們二人便循著那空氣中漂浮的異香開始在紫川城中穿行。唐正綾心中很是懊惱,他們好不容易解決了黃府中的大麻煩,本以為救回自己的小師侄,可沒曾想,不但沒救回來,反而自己又遇上了這兵神邪法的大麻煩,而且還不知道要花費多久的工夫才能解決。
許敷權察覺到了唐正綾的不安,沉聲道:“放心。那兵神之術雖然難纏,但要知曉了他的破綻,便不難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