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安王一抬手握緊,一拳朝前一揮,撞在了陳秀喆的唐刀之上。陳秀喆被震得連後數步,崇安王的白衣輕輕揚起隨後又緩緩落下,他長吁了一口氣:“自我擊退南域之敵後,便許久沒有對人出手了。”
趙沁取下了背上的長弓,搭箭拉弦,只聽“錚”的一聲弓響,三支利矢已然射出,目標直指崇安王眉心。
崇安王側身閃避,同時反手一撩,那三根利矢立即倒轉飛回,直奔陳秀喆和趙沁二人而來。兩人各施本領躲過,接著陳秀喆手中唐刀揮舞出一道道刀影,瞬間將崇安王的面前的長桌劈成了粉碎,隨後那刀影向崇安王襲去,每一擊都直取他的要害。
然而崇安王任由那刀影不斷逼近,卻始終一直在退讓,不再出一劍。
“殿下不肯出劍殺我,是想拖延時間?”陳秀喆冷笑道。
武崇安苦笑道:“我的劍太久未出了,有點忘了怎麼出劍,所以需要回想一下該如何拔劍出來。”
“忘了如何出劍?”陳秀喆微微皺眉,手中的唐刀劃破了崇安王的衣袖。
崇安王繼續點足後撤:“若在南域,你還能見到我那我七劍訣。可我揮不出那七劍了,我還記得創出那七劍訣,用劍使出那七劍時的豪邁,現在我提劍而起時,便只覺興致寥寥,就連銀月劍也並沒有回應我。”崇安王語氣依舊十分平淡,似乎對自己身處險境並沒有那麼擔憂。
“那今日只能恭送崇安王爺。”陳秀喆佔盡了上風,又有趙沁的箭矢幫助下,正一點點地封死崇安王能夠躲閃的地方。
“破萬。”崇安王輕嘆一聲,隨後縱身一躍跳至空中。
陳秀喆一驚,就在這個瞬間,崇安王身上的氣勢忽然又變了,一股強大的威壓震懾而下,趙沁挽弓弦的手猛地顫抖。
不好!陳秀喆心中低喝一聲,立刻暴起朝崇安王打起。
但崇安王已經舉起了劍。
劍光閃起,若白星貫日。
內力極差的趙沁被強大的劍氣震傷,隨即吐出一口鮮血,手中的長弓落在了地上,最後昏了過去。
但陳秀喆卻沒有退後,他繼續持刀迎上了這崇安王的“破萬”一劍。
這一劍恢弘至極,帶著無堅不摧、破滅蒼穹的氣勢。
可在陳秀喆看來,這一劍雖然有著破滅之勢,但是劍意之中,還存有著寬厚仁慈,毫無致人死地的殺心。面對帶有情感的劍,他絲毫不懼怕。
因為對他來說,凡是有情感的人或者兵器,不堪一擊。
“叮”的一聲,他和陳秀喆交錯而過。
兩人落地。
陳秀喆毫髮無損,但他眼神往後一瞥,發現趙沁昏了過去,已經沒有了再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