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紀撓了撓頭，動著筆想要在作業本上胡亂寫幾個數緩解尷尬，可筆尖觸了幾下紙面硬是沒能寫出一個字來。

徐嘉沐單手支著側臉，斜靠在她身旁，瞥了眼她的小動作，忽地輕笑出聲，“不會？”

他的話音剛落，桑紀就感覺到臉上溫度在迅速提升。

搖了搖頭想反抗，可事實的確如他所說般不會。她猶豫著，很小聲地應道：“嗯，就是……這題有點難。”

徐嘉沐笑意更深，長臂一抬從桌上抽出數學書，掃了一眼作業本上的題目翻開對應的課程。

“在這。”

徐嘉沐彎下腰，把課本放在桑紀手邊，細膩地講解著。

講了兩題，桑紀像是找到了竅門，順帶著把餘下三道題解開。

一時親密的接觸，讓桑紀忘記了他們之間僵硬的關係，笑著舉起作業本問：“哇，全對。我是不是很聰明？”

抬頭時甩起的髮絲掃過徐嘉沐的臉，牛奶洗髮水的味道縈繞在他鼻前。看著她乖巧的小臉，他的心不自覺地怦怦跳動起來。

她笑起來很好看，眼睛會彎成月牙形，臉蛋兩邊凸起粉嫩的蘋果肌，洋溢著青春的氣息。

兩人目光撞上，徐嘉沐忘記了回應。

良久，才反應過來。

桑紀猛的垂下頭，翻出語文試卷，假裝在寫題。

安靜的客廳響起“怦怦”的心跳聲，桑紀分不清是徐嘉沐的還是自己的。

看著她害羞的模樣，徐嘉沐薄唇勾起，若無其事地回答她剛剛問的問題，“不算聰明，算正常吧！”

桑紀不懂，偏頭看向他。

徐嘉沐：“至少智商沒有缺陷。”

“……”

桑紀抿著唇收回視線，瞬間明白為什麼這麼多年都槓不過他。

因為他欠！

以前是溫柔的欠，現在是冷酷的欠。

桑紀想不出試卷選擇題的答案，索性放下筆。

想到剛剛徐嘉沐的做法，便伸手拿出語文課本，按著試卷上的題目，翻開第二單元一對一的從書中找答案。

上課沒有聽也沒有做筆記，所以遇到文言文和詩詞解析不懂才問他，其餘——自力更生。

語文試卷做好，徐嘉沐檢查了一遍。

把錯誤的地方改正，再確認無誤後桑紀才把桌面上的教材通通收進書包。

已經十一點了。

桑紀還想同徐嘉沐待在一塊。

把收拾好的書包靠在沙發上，掏出手機手時不時的點了螢幕一下，注意力卻全部放在他身上。

還沒坐兩分鐘，徐嘉沐在她恍惚間抽走手機，“小孩子玩什麼手機，快去睡覺。”

桑紀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抬頭愣愣地看著他。

徐嘉沐被她呆愣的模樣逗樂了，隱忍著笑意，“不困？”

對上他深邃的目光，桑紀立馬垂下頭，“還不……”

“該睡覺了。”徐嘉沐裝著冷酷打斷她的話，把手機丟在桌上，“明天再拿。”

桑紀動了動唇，有些不滿，但還是起身上樓。

只是在準備進入房間時停下腳步，扭頭衝樓下還弄著平板電腦的男人說：“那你怎麼還不睡？”

正滑動著螢幕檢查檔案的徐嘉沐指尖微微頓了下，抬頭望向二樓，少女已經進入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