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第一節課上的是林老師的課，從開始上課到佈置寫題的那段時間，她一直在關注著桑紀。

而桑紀似乎沒察覺到她的眼神，趴在桌面上的頭忽然抬起來了，不過是低頭看手機。

許嘉木的簡訊是接在徐嘉沐電話之後五分鐘發來的，也就是說他的“幫忙”可能是幫她對徐嘉沐撒謊？

桑紀再一次點開手機，許嘉木還是沒有回資訊，眉頭微皺在輸入框輸入自己的猜測：哥哥，徐嘉沐是不是問你我的事情，然後你幫我圓謊了？

簡訊剛發出去，在黑板上寫了一道難題就宣佈解題的林老師走到桑紀身後。

低著頭的桑紀餘光看到一雙紫色的運動鞋出現在身旁，連忙熄滅螢幕，執筆抬頭解題。許是那個猜測讓她的精神變得好了一點，十分鐘就把完整的答案寫在草稿本上。

林老師掃了一眼答案，注意力卻盯在桑紀眼下那抹熬過夜後才有的淡青色，提了句：“你今天走神很厲害。”

桑紀沒想到她說的是這個，放下筆沒說話。

林老師也不在意，“不良的作息時間會讓人遲鈍，”她頓了一下，而後淡淡地說著，“上去解題吧！”

桑紀深吸了一口氣，故意等了兩分鐘才拿起草稿本走上講臺，捏起粉筆寫下答案。

今天第一次被林老師“關心”，這讓她產生莫名的不爽感。

這一整節課，桑紀都支著腦袋看窗外。似乎是做樣子給林老師看，宣洩她被教育的不滿。

是的，漸漸冒出頭的叛逆心理讓她在短時間變了個人。

一個星期後，她想起和方寒蕾瘋狂的夜晚，心開始蠢蠢欲動。

星期五的晚上。

放學後她靜待在教學樓下等方寒蕾，而後她同蓉媽說：快期末了，今晚去同學家一起復習備戰期末考。

成績和年級排名突飛猛進的桑紀，輕易地讓蓉媽相信了。

去玩的時候，桑紀還補了條資訊：別告訴徐嘉沐，我怕他擔心。

方寒蕾挽著桑紀的手站在路邊打車，“你不是說不去那種地方玩了嗎？”

前幾天方寒蕾邀請桑紀再去那條美食街吃東西被拒絕了。

“第二天要上課，所以不想去。”桑紀伸手攔住空計程車，“今天的明天是週六，可以去玩一會兒。”

方寒蕾邪魅地調笑道：“放飛自我嗎？”

桑紀眯著眼睛笑了，“算是吧！”

連續兩個晚上，桑紀都和方寒蕾在外面瞎晃，換了許多個和那晚差不多的夜市和酒吧。

這次出去玩的桑紀慢慢地學會了喝酒，沒有像第一次那樣猛喝，還認識了一群痞帥的學長們。雖然不是驕陽中學的同學甚至是沒有讀書的男生，只要年紀比桑紀大兩歲的人統稱學長。

學長們加了方寒蕾的聯絡方式，加她的時候沒有給，生怕突然聯絡被徐嘉沐發現。

這兩晚，桑紀如成績突飛猛進般學會了抽菸喝酒玩骰子和各種含著社會元素的話語以及舞步。

看著這樣慢慢墮落的桑紀，方寒蕾的笑容逐漸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