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說要來這裡住,”蓉媽挑起一隻大蟹手法靈活地處理,“就是經常來做做飯搞搞衛生而已。”
桑紀莫名鬆了口氣,愣愣地點頭應道:“嗯……好。”
一道蟹黃粥燉起後,蓉媽拿起已經成塊的排骨放進盤子裡調醬汁蒸。
七點半,早餐準備就緒。
桑紀捧著碗筷擺好,上樓叫喊徐嘉沐起床吃飯。
剛踏上二樓,桑紀還沒來得及走到自己的房門前,就聽到徐嘉沐的房門“咔嚓”一聲被開啟,人從裡面走出來。
桑紀下意識扭頭看過去,正巧對上他的眼眸。
徐嘉沐光著腳踩在地板上,身上圍著浴巾,頭髮溼漉漉地搭在額前。
“我……”桑紀愣了幾秒後,眨著眼回神語氣結巴地道:“我…來喊你吃早餐,就是蓉媽來了,她…她做的那個早餐。”
“哦,好。”徐嘉沐滑動喉嚨地應著,眼神有些閃爍耳朵通紅。
“嗯,”桑紀抿唇低下頭,抬起手豎起食指稍稍抖著指了指樓下,“那……記得下來。”
她說完話,快速轉身捂著發燙的臉跑下樓。
“怎麼了?”蓉媽見她一臉冒失,面上帶著柔和的笑容問道。
“沒。”桑紀捧起白瓷碗,拿著勺子不停攪拌冒著熱氣的蟹黃粥。
似是故意湊近,弄出一副臉是被熱氣蒸紅的模樣。
恰好這幕被走來的徐嘉沐看到。
他單挑起眉梢,平直的嘴角緩緩往上勾,路過桑紀時伸出食指彎曲,用指節輕輕敲了下她的腦袋,毫不留情地拆穿道:“用蒸汽掩飾臉紅?”
“……”
原本低垂著腦袋不敢看人的桑紀,此刻垂得更低了。
徐嘉沐含著笑優雅地捻起瓷勺,往嘴裡送了口粥後見桑紀還湊著熱氣不動筷,蹙了蹙眉頭,“放下碗好好吃飯。”
聽著他話的桑紀心裡咯噔了下,後背莫名僵硬挺直,循著徐嘉沐的意思放下燙手的白瓷碗,臉蛋仍然通紅。
瞧見她嬌羞的模樣,徐嘉沐心裡總是癢癢地忍不住戲謔地打趣道:“都一次睡過那麼多次,怎麼臉皮還那麼薄?”
徐嘉沐含笑調戲桑紀的時候,自身耳廓也慢慢染成血紅色。
昨天晚上,徐嘉沐雖然醉但未醉得徹底。
他腦子意識保持著絕對的清醒,對桑紀所做的舉動也是由心而發。
醉只不過是個名義,用來探索桑紀內心的牽引。
通俗點就是,借酒壯膽。
明確內心,然後真心相對。
如今這個是真正的徐嘉沐,他不再隱忍對桑紀的愛意。
桑紀臉皮薄,更多的是害羞和不敢。
她索性裝作聽不到他的話,故作鎮定地夾菜喝粥。
整頓飯,完全不敢抬頭和他有半點的眼神交流。
徐嘉沐吃完早餐,坐在她對面好一會兒都沒見她緩慢進食的動作加快,正想換個姿勢繼續和桑紀耗下去的時候,手機鈴聲響了。
徐嘉沐看著跳躍在螢幕上的備註,眼神忽然沉了下來。
他拿起手機站起身,快速走出餐廳上了二樓才劃過接聽鍵,語氣冰冷地道出兩個字,“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