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濛濛心慌地喚著他,“既然來了,就別走了吧!”
濛濛已經躲他足足有半年,每去一個地方都會跟來,如果真的是被人設計的,再走也不遲。
許嘉木很快就收到警察的訊息,直接驅車過去。
方寒蕾趁警察沒來,將人舒散開。
而桑紀一直被捆在半橋上,許是藥效非常強烈,已經過去許久都沒有醒來。
方寒蕾抓起方思柔,推搡起來到了半橋上,讓人守著半橋的出口。
“既然你那麼在乎這個人,不惜代價那就陪著她在這裡吧!”
方思柔從口袋掏出刀,割著捆桑紀的繩索。
其中一位小混混看到,皺著眉頭走過去將刀踢掉,刀差點就掉下海,還好方思柔及時抓住。
桑紀挑了挑眼皮,感受到一陣寒冷的風吹來,徹底睜開了眼皮。
入眼的就是方思柔差掉摔下海,驚呼了一聲。
“啊——你沒事吧?”
“沒事!”聽到來自她的關心,方思柔的眼淚又拼命地湧了出來。
她不管已經被割傷的手,掙扎著爬到桑紀身邊割繩索。
“對不起,都怪我,不然你也不會被抓到這種地方來。”
方思柔一邊道歉,一邊慌忙地割斷繩索。
手抖,不小心在自己的手背劃了幾道。
“你的手沒事吧?”桑紀感受到熱熱的液體滴落在被困在身後的手,皺著眉。
感受著液體越滴越粘稠,“你不要割了,警察都來了,我們會被救出去的。”
桑紀害怕,她怕方思柔會因為她而失血過多。
方思柔並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她知道警察來了,甚至知道許嘉木就站在警察身旁,可她做了錯事,不配和他相遇相視說話。
“你怎麼了?”
感受到方思柔的異樣,桑紀皺著的眉頭加深。
“沒事。”
方思柔的聲音很空洞,平靜又冰冷,彷彿不認識自己般。
她已經停下哭泣,眼神緊緊地盯著桑紀的捆繩,只覺得繩索斷了,她就解脫了。
小混混知道她是方寒蕾的妹妹,不敢動,只能狗腿地跑到方寒蕾身邊回報情況。
方寒蕾拍了個人去和警察交涉,自己則走進半橋,目光看到方思柔手上許多的劃痕,以及一條落在手腕上的深紅血痕,瞳孔驀地放大。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伸腳踢掉方思柔手中的刀,“你瘋了吧?在我面前自殘?是想惹起我的同情心還是怎麼樣?以為毀了自己,我就會放過這些人嗎?我告訴你,等我出來還是要找李嘉恩的!”
“呵——”方思柔失血過多,被方寒蕾一腳已經無力地坐在了半橋上冷笑。
“我何時毀過自己?毀我的是你啊!我的親姐姐方寒蕾!你把我毀得不配做人不配生存,如果我死了,那也是被你逼的!”
方寒蕾被方思柔說得竄出了怒火。
她伸手,重重地扇了方思柔一巴掌,“你再說一遍?”
“那邊,還敢在我們面前動手打人?是想多進去幾天嗎?”警察看到方寒蕾的動作,皺眉大聲地警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