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薇兒？”他的語氣變的認真。

“知道。”清晨點了下頭，自信爆棚的她完全沒發現季雲琛的異常，滔滔不絕道：“薇兒是季氏二十年前出的一款香水，以茶花為主調，是一款很有中國古韻味道的香水，前調，中調，尾調，每個層次都透出一種沉澱後的古香，但又特別溫柔，特別細膩，完全能感受到調這款香水的人是多麼的用心，只可惜半年後就停產了。”

季雲琛的神情愈來愈古怪，冷冽的雙目之下似乎藏著一團火。

“那你知不知道，薇兒是季氏唯一的失敗之作。”

“失敗之作？”

清晨聽到這話，突然也變得認真了起來，整張臉都透著怒氣。

她一字一句，極具諷刺道：“季氏集團身為調香世家，難道沒有一個人發現那是半成品？”

季雲琛的手用力的攥緊，胸口的氣息都紊亂了。

清晨看著他，這才發現他不太對勁。

“你怎麼了？”她問。

“沒什麼。”季雲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沒想到你對調香這麼瞭解，讓我有些驚訝。”

突然被誇獎，清晨又開始膨脹了。

“還好啦，跟花有關係的我都……略知一二。”

“那這個呢？”

季雲琛終於進入正題，將一直拿在手中的那份檔案遞給她。

清晨接過，看著上面密密麻麻的字。

“這是季氏集團下一季度要出的新系列？”她道。

“對。”季雲琛回應。

清晨仔細的往下看，邊看邊道：“從這上面的資料來看，這款香水的調製難度很高，需要的原料……哇！”清晨吃驚道：“這也太奢侈了，還加了金箔，你們季氏這是想進軍高階奢侈品行列嗎？但從成本上來看也賺不了多少啊，而且調出來的香比ForeverT也好不了多少，這應該不好賣吧，只能出限量版。不過要是把這幾個原料換掉的話也許……”清晨說著說著突然停下了。

她反應了一會兒，頓然醒悟。

“你想套我的話。”

季雲琛恢復嘴角的愉快：“原來你不傻。”

“你才傻呢，我就是因為夠聰明，才沒被你套出去。”

“是嗎？可我已經得到了滿意的答覆。”

“你少來，我還沒說要換掉的是哪幾個。”

季雲琛的身體向後靠著椅子，右腿重疊的放在左腿上，一臉得意道：“剛剛你說的沒錯，這款香水的用料太過奢侈，季氏找了很多專業人士，花了很長時間，但就是沒有辦法減少原料的用度，所以季氏才想要跟藍氏合作，兩家平攤成本，大大降低了個人的投資，雖然賺的不多，至少能在這個圈子立威，可是很不巧，昨天我頂著悔婚和斷絕父子關係的壓力娶了你，讓藍家和季家鬧翻了，所以這個專案少了一個投資人，只能被無限期的擱置，但老天爺還是眷顧我的，讓我遇見你了，而你只用一眼就決絕了我的問題。”

清晨萬萬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這麼老謀深算。

這麼說的話，從那晚他們相遇，從他知道她的秘密，他就計劃好了這一切，就等著她上鉤。

好可怕的男人。

季雲琛看著她越來越慌亂的臉，嘴角的弧度越來越邪惡。

他不用言語威脅，清晨的背脊已經一陣陣的發涼。

“那個……”清晨頂著巨大的壓力，孱弱道：“就算我知道，也不會告訴你。”

“你會告訴我。”季雲琛十分肯定。

“我不會。”

“你會。”

“我……我一定不會。”

季雲琛用七個字秒殺她：“你不想找白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