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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回去後，屁股剛沾到沙發就開始抱頭後悔。

她是抽了哪門子的瘋，為什麼要做那種曖昧的舉動，為什麼好的不學偏偏要學季雲琛這個混蛋，還什麼‘收下你的第一次’，現在想想她就想死。這下完蛋了，等以後找到了白少，他們都是白家人，抬頭不見低頭見，她有什麼臉去見白宣？

果然，衝動是魔鬼。

“啊啊啊啊啊……”清晨抓狂的倒在沙發上。

季雲琛垂目看著她，活活又插一刀：“你的臉還在頭上嗎？”

清晨拿著抱枕當地縫，用力捂著自己的臉，恨不得鑽進沙發裡。

季雲琛繼續嘲諷：“我真懷疑你腦袋裡裝的都是什麼？花？草？還是水？你怎麼好意思說自己聰明？聰明的女人在面對男人的時候永遠都會保持警惕心，更會保持一段安全距離，你倒好，直接貼上去了。”

“你別說了，我知道我做錯了。”清晨埋著頭鬱悶的承認錯誤。

季雲琛一想到開門時的畫面，就一肚子的火，但看到她這樣，又有些不忍。

兩步走過去，坐在她身邊。

“這麼不想聽我說話？本來我還想跟你說說白家三少的事呢。”

“三少？”清晨馬上精神抖擻的坐起來。

季雲琛終於看到她的臉。

出門的時候她的臉上一直貼著紗布偽裝受傷，不過剛剛她整個人都鑽進了沙發，紗布早就被蹭掉了，此時她一臉的天真爛漫，滿眼的心花怒放，嘴巴笑的都露出了潔白的牙齒，真的是可愛極了，美麗極了，莫名的，那股甜甜的香味又飄了出來，好似迷藥一般讓他心神盪漾。

清晨見他盯著自己不說話，以為他又開始算計自己。

“我就知道你不會白白告訴我，說吧，你又想讓我做什麼？”

季雲琛控制著自己的心神，伸手拿過早就準備好的東西，一句話都沒有回應，直接遞給她。

清晨接過，是一個很舊的檔案袋。

她開啟檔案袋，從裡面拿出厚厚的資料，封皮上大大的寫著兩個字——薇兒。

清晨驚喜道：“薇兒？這是薇兒的資料？我能看配方嗎？……不對。”她突然驚醒：“你把薇兒給我幹什麼？不會是想讓我幫你完成薇兒的調製吧？”

季雲琛勾動嘴角，笑的極其邪惡。

清晨一個白眼翻上天。

“這款香水是二十年前的，還是半成品，就算有資料和配方，也不是那麼容易調製的，更何況我完全不知道調這款香水的人，她最終想從這款香水中表達什麼？”

“我知道。”

“你知道？”清晨的音調升高。

季雲琛盯著封皮上的字，聲音沉甸甸的：“這是我母親的心血，我當然知道。”

“你母親？”清晨馬上好奇的詢問：“她為什麼沒有完成薇兒？為什麼要出產一個半成品？”

“當年的事很複雜，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我母親為了保護我，一個人走了。”

清晨大概懂了：“所以你想完成薇兒，想讓你媽媽回來？”

“算是吧。”

清晨看著他臉上透露出的悲傷，看著他冰冷的眼眸中閃動著渴望，胸口隱隱的刺痛。

“好吧。”她忽然爽快的答應，笑著對他道：“我一定會幫你完成薇兒，但不是為了白家三少，是為了幫你找回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