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站起身,正面面對著茶花樹,從樹幹向上看著茂密的枝葉和花朵。
以前她也曾聽到過這些如孩童般空靈調皮的聲音,而這些聲音向來都是在表達著曾經發生過的事。這是記憶,是植物的記憶,是嬉鬧,是植物無聲的嬉鬧,是憐愛……是它們對人類的憐愛……
這種事並不經常發生,也不是清晨能夠控制的,她一直都是被動接受。
好可憐?小男孩?哭?
可憐的小男孩在哭?
這棵樹想要跟她說什麼?小男孩指的是季雲琛嗎?
清晨腦袋裡浮現出季雲琛小時候哭泣的樣子,忍不住好奇的想知道他為什麼會哭?而且還是又在哭。這這種感情強烈的讓樹兒銘記這麼多年,一定發生過什麼事。實在是太想知道了,她又一次坐在地上,靠著樹幹閉上雙目。
整整十分鐘,什麼都沒有發生。
清晨重新站起,對著這棵茶花樹問:“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
“……”清風依舊吹拂,樹葉沙沙作響,整個後院都是那麼寧靜祥和。
清晨長長的嘆了口氣:“唉……”
算了。
還是回去研究薇兒吧。
她拿著摘好的花,三步一回頭的走回別墅。
……
酒店。
季雲琛將手機丟在茶几上,心情開始煩躁。
這九天他雖然沒有聯絡過清晨,但是她在別墅裡的一舉一動他都一清二楚,本以為讓蕭筱娜過去會讓她好一點,沒想到這次卻不管用了。
“先生。”
阿晉走到他的面前。
季雲琛向後靠靠著沙發,冷目看著他。
阿晉將手中的檔案放在茶几上,最上面是一張邀請函。
“先生,這是所有跟三少接觸過的左眼角上有傷疤的男人的個人資料,上面這張是鵬程集團的周總給您的邀請函。”
“鵬程?”季雲琛低聲重複。
“是,這位周總四年前受過您的照顧,他能坐上首席總裁的位子也是多虧了您,這次您跟藍小姐解除婚約,很多人都不敢再接近您,怕惹上麻煩,但這位周總卻在這個時候特意送來邀請函,看樣子,他是想報恩。”
報恩?
一聽到這兩個字,季雲琛又想到了清晨。
他伸手拿過邀請函,開啟後看著裡面寫的宴會地址,宴會就設在鵬程總公司的八樓。
“阿晉。”他似乎想到了什麼。
“先生,您有什麼吩咐?”
“替我去辦件事。”
“是。”
季雲琛吩咐好後,阿晉馬上執行。
季雲琛將手中的邀請函放回茶几,但手卻遲遲沒有收回,而是幾番猶豫的拿起剛剛丟下的手機,翻出清晨的號碼,撥了下去。
手機裡響起彩鈴的聲音,是一段自制錄音,用了變聲器,加了背景音樂,一聽就是筱娜的傑作。
內容很煩躁:“電話正在撥通,請稍等,主人正在梳妝打扮……電話先別結束通話,主人正在換衣服……請再等一等,主人已經準備出發了……很好,堅持住,主人還有5秒達到戰場,5,4,3,2,1,恭喜你……”話音突然一轉,聲音拽的二五八萬:“臥槽,哪兒來的傻子?我家主人說,不跟傻子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