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沒錯。”我說。
“那怎麼不見了?”大錨說。
我指了指瓷缸。大錨點點頭問:“開不開?”
“開!”我話音未落的,大錨一刀劃破了纏在缸蓋上的紙。
缸蓋上的紙分為兩層:外面一層是黃紙;裡面一層像是塗抹了桐油的油紙。
掀開蓋子,一股腥味撲面而來。“咕咚”一聲,裡面冒出一個東西,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具被剝了皮的男屍!
由於離得太近,冒出的腦袋差點頂到我的鼻尖,到了嗓子眼的嘔吐物瞬間被嚇的嚥了回去。
“我去!這什麼玩意?”大錨罵了一聲,小苗完後退了兩步。
“把那個也開啟。”說完,我倆連開好幾個缸蓋,裡面有男人、女人、小孩、老者,他們共同特徵就是——全部被剝了皮!
女子的頭髮在不知名的液體中漂浮,像是要爬出缸外。
屍體顏色呈現蠟黃,手電照射上去有些透明,就像黃桃罐頭。
“這他孃的是人體罐頭嗎”大錨說。
“人皮罐頭比較順口。”小苗說。
“有文化就是不一樣!”大錨豎起大拇指。
“你倆尊重點!別給誰都起外號。這些人看起來挺可憐的。”我訓斥他倆。
“起帆哥,對不起……”小苗說。
“這麼多無皮屍體,確實有些殘忍,等我找到兇手,看我不把他打死!”大錨把原本捂著鼻子的手拿開。
此時,周圍的罐子開始晃動,同時蓋子上的油紙像饅頭包一樣鼓起來,裡面的東西像是要鑽出來一樣,所有的缸都如此。
“缸裡的屍體呢?”大錨指著裝小孩的缸。
“有腳印!”小苗指著腳邊,我頓時不寒而慄。
“上樓!快!”我說。
我仨一直來到七樓,裡面都是這種情景,大錨感嘆:“這的死多少人啊……”
來到第七層慢住了腳,我才發現屋裡面有微弱的燈光。
“小聲點,先看看。”我半蹲著身子說。
門並沒有關緊。瓷缸是從屋子兩邊朝中間聚攏,這屋裡的缸不多,中間留有很多空間。
空檔中站了很多人,正是之前喝酒的那些,他們像是殭屍一般直挺挺的站在那裡,閉著眼睛。
有三個人被吊在房樑上,大漢正在一人下面剝著他的皮!而剝下的人皮正在往老頭身上貼!